而沪市当地就有它自己的毛巾厂,自个的货在这里,可没什么优势可言。他没第一个开口发言,就想着探探对面的底再说。
没想到对方并不好糊弄,非常的理智。斟酌再三后黄老板才说道:“目前我厂里产的毛巾,卖的最好的就这八种。”
夏染在心里想,会不会压货最多的是这八种?于是问道:“然后呢?都什么价?”
“你刚才也摸着试了手感,这8个样品,可以分三个档次走,最便宜的这种我给你4毛1一条,中间的这款我给你4毛3一条,最贵最厚实的这款我给你5毛2一条,怎么样?不过,每样的拿货量必须在6000条以上。”黄老板说着,还给几个样品分了堆。
夏染把样品拿手里扯着试了试,还行。只知道这价格还算可以,县城的百货大楼里最便宜的毛巾是8毛\/条,质量没最便宜的这条好,最贵的2块8\/条,也没这里最贵的好。
直接开口道:“价格贵了,我可以每样要1万条的,但价格必须得低,要不然我没必要运回去。”
黄老板一听有戏,他说的这价格,还留了一丁点余地,只要不赔钱就能出,不过面上不显,稳了稳心神问道:“你想什么价拿?”
“最便宜的这种,我的心理价是3毛一条,中间的这种3毛2一条,最贵的这种4毛一条,可以的话就可以验货交易了。”
“不成,不成,这价格太便宜了,不行,没法卖给你,连成本都回不来,我怎么感觉你没诚心要呢?”黄老板有些疑惑的说道。
“黄老板,你我说的都没错,只是站的立场不一样罢了。我是真的诚心要的,要不然不会提高数量,但我有一个不得不面临的成本和风险问题在里面,那就是几千公里的路程,运费和损耗成本。没有一定的利润空间,我就没必要拿货了。
若你的这些货,现在就在西北,我连价都不用还,直接拿,再少每条也能赚个两三毛吧,可问题它不是啊。我过来的时候,路上遇了两波持刀抢劫的,都动刀子了,你就说说吧,它的风险大不大,能不能平安运回去都不好说。我来时运气好,遇到了些兵哥哥才平安无事的。回去的时候什么样还不清楚呢。”
黄老板也纠结了,确实是这么回事,风险不小,可是再便宜,他们厂子就该吃土,喝正宗的西北风了。
“你说的这个价格,我确实没法给你,厂子是集体的厂子,不是谁一个的厂子,有成本控着呢。你若真心要,再涨涨价。”
夏染试探的说道:“那就每条涨1分钱。”
直接把黄老板给气笑了,就说跟女人没法谈生意吧,看看,一涨涨1分,怎么想的,“你这等于是没涨嘛。”
“怎么没涨呢,总价涨了300块,这300块不是钱啊。”
“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