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之一,是钟灵这小丫头的心上人吧?我看你们长得油头粉面,贼眉鼠眼,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与其教她日后受到伤害,还不如留在我这里。”
夜凌空道:“她男人是我......钟灵愿不愿意跟我,那是她跟我之间的事情,姑娘凭什么乱插手?她想跟我走,今天那我就一定要带走她!”
钟灵本被吊的浑身难受,听到这话,心里甜滋滋的,一时间竟觉得被吊着,好像也没什么。
‘夜哥哥当众说他是我的男人了!”
就在钟灵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嗤嗤嗤,一串破空声响,却是木婉清气不过,抬手就朝夜凌空射了三箭。
铮铮三响。
夜凌空拔出金蛇剑旋转一扫,剑如开扇,把三支小箭都挡了下来。
“得罪了!”话音落下,也没见他弯腿作势,忽然全身拔起,却是他暗自用劲,使出一招“攀云乘龙”,一下子就越过了木婉清的头顶。
这一轻功绝技使出,就连一向看不上武学的段誉都忍不住眼睛一亮,在旁称好。
就连木婉清也当场惊呆。
夜凌空落到地上,快步踏过门槛,左手一翻,亮出一枚金蛇锥,朝吊着钟灵的麻绳射去。
嗖的一声,飞镖疾作一道暗影,绳子应声而断。
随后夜凌空使出轻功,飞身上前,在钟灵落下之际,将其揽入怀里抱了起来。
“夜哥哥!”钟灵美滋滋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将她放下后,夜凌空剑光一闪,替其除下麻绳。
门外,木婉清这才惊喜,见状,怒道一句“大胆贼子”,手里长剑刷刷一抖,挺着剑就刺去。
“夜哥哥不要伤她!”钟灵忙提醒道。
她知道木婉清的武功不错,但绝非夜凌空的对手,就怕爱郎出手过重,不注意伤了对方。
夜凌空本来也没有要伤害对方的意思,运气功力,霎时间周身真气大放,朝四面八方涌去。
气流仿佛强风,但去势主要还是对着前方,钟灵躲在他身后,也只觉得被风吹的有些睁不开眼,便举起胳膊护住面前。
而前面的可就不像这般温柔了。
木婉清刚冲到身前,立马就被这股真气掀退,连带着脸上的面纱也落了下来。夜凌空见状暗叫不好,赶紧收功,可不幸仍是看到一张国色天香的容颜。
这时,钟灵睁开了眼,放下胳膊,劝道:“木姐姐,停手吧,你不是夜哥哥的对手。”
可说完之后,却发现此间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更奇怪的是,自当她走到夜凌空身旁,看向他,却发现自家家爱郎居然紧闭双眼。
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娇躯一震,转头果真见到一张秀丽绝俗的脸蛋。
“你......你是不是见到我的相貌了?”木婉清厉声问道。
一瞬间,夜凌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木婉清喝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闭上眼?”
夜凌空道:“我刚才放出内力真气,把眼睛给迷住了......”
木婉清惊疑不定的瞧去,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段誉搁后面瞧的有趣,那黑衣女子背影苗条,一丛乌油油的黑发作闺女装束,也是婀娜多姿了。就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看她脸上一直蒙着面,难道是因为长得太难看,所以才不以真面目示人?
正好奇着,忽然,前面传来一声大喝。
却是木婉清道:“你胡说!刚才你收功的时候,分明是睁开眼睛的。”
话音落下,钟灵一把挽住夜凌空的胳膊,像防贼似的瞧道:“木姐姐,你可不能跟我抢男人。”
木婉清“啐”了一口,提剑指道:“那我就杀了他!”
原来,当年木婉清曾在她师傅面前立下毒誓,今后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倘若有男人瞧见了她的模样,自己如果不杀他,便要嫁个他,否则便不传她武艺。
木婉清为了学艺,就立下毒誓,此后常年戴了面幕,决不许有男人见她的长相。
说罢,木婉清长剑来刺,夜凌空集中感官,闭着眼,靠着听声辨位,格挡下对方的招式。至于为何不再用真气外放逼退对方?
非是不想,而是不能。
真气外放本是先天武者的手段,夜凌空一来没有打通任督二脉,凝练先天真气;二来也没有黄教八大法王那等秘术,把自己变成“伪先天”,又如何能把真气外放?
但他练过混元功,此功法讲究由外而内,以外劲凝练内劲,把真气凝成一股,在周身游走,招招之下有莫大威力。随手一抖,都能把宝剑震断。
反过来运用,还能把真气外放,在周身形成气场护身。
此时,夜凌空还未打通任督,凝不了先天真气,但他不久前刚吸摄了大量内力,这要是一次性灌入丹田,非但没什么好处,还会令他丹田受损。
那些内力循环游走,有些被身体诸窍吸纳,有些仍堆积经脉诸窍中。
刚才,他结合混元功和北冥总纲里的周身发劲之法,两者在这上面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下子把体内的多余真气排出,才造成刚才那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