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年代,许多人要么取名为建国,要么取名建军。
对于名字问题苏辰也不太关注,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下一个工人上前。
见到真的有人领到了钱,工人们内心震动了一下后迅速地恢复平静,自觉地依次排队等待发放薪水。
苏辰也不含糊,一手看着会计的表格核验金额,一手聆听工人们自述的信息,迅速清点手中的钞票并发给大家。
幸运的是,这些朴实的人们并未虚报工资。
苏辰默默记住每笔数额,准确无误地将薪水一一交到每一位工人手中。
这番动作也让许多对苏辰不太了解的工人记住了这张面孔,毕竟自己的饭碗来源怎能忘记?
队伍迅速短了不少,而苏辰也在不停地发钱,直到整个工厂所有工人全部领到了薪水才会罢休。
“没想到真能领到工资,我觉得这位苏厂长比起之前的杨厂长实在可靠多了。”
“这话确实不错,这么大一包钞票,我今晚得乐得睡不着了!”
“咱们家今天又能吃上顿好菜了。”
“这拖欠了这么长时间的工资都能发出来,咱们工厂是否有可能步入更好的前景?或许不会重蹈隔壁的纺纱厂那种关门大吉之路。”
“我认为这位新来厂长很踏实,一开始就为我们这些工人解决实质上的难事。”
即便之前不认识苏辰的人们也因这举动彻底认同其新厂长的身份。
在普通工人们看来,只要愿意发放工资的人,无论其他方面如何,都是可依赖之人。
而站在一旁的许大茂、傻柱和其他几人看着这一切,则感到有些失落与无奈。
脸色铁青地望着这一幕,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债务困扰,情绪非常低沉。
那可是一张接一张的新票子啊!
看到苏辰像个挥金如土的大少爷,毫无心疼之意地发钱,许大茂几人感到一阵懊恼。
然而,当他们注意到桌子上那个厚厚的皮包时,心中又萌生了一些期盼。
“我看苏辰可能是真的有钱来给我们发工资。
你看那个皮包,鼓得那么厉害。”
许大茂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想如果这笔钱归自己该有多好。
傻柱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犹豫着说:
“这些钱不会是他的全部家当吧?这么多工人分一分,要是发完了,我们以后怎么办?”
刘海中脖子伸得长长的,盯着工人们手中的现金,心里像被猫挠一般不是滋味。
“下个月我也该有工资了。”
几个人垂涎三尺却又无人敢上前与苏辰攀谈。
他们都明白眼前工人个个眼睛盯得紧紧的,此刻上前肯定不会受到欢迎。
以前轧钢厂的人心已经涣散,许多人打算离职,但随着苏辰这波举动,整个工厂瞬间安定下来。
即便此时厂里的员工数量未及顶峰时期五万之多,但也足足有一万左右。
等发完所有工资后,外面原本亮晃晃的天空已经暗淡下来。
发工资中途,那些管理层人员已经消失无踪。
显然没人想在这令人煎熬的情境中继续等待。
这时的厂房里只剩下一众工人与累得直喘气的会计们。
他们忙碌了一整天只为结算员工们的薪资,经过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工作,他们实在难以忍受了。
所幸苏辰为他们也准备好了报酬,并交付手中,这才令那些会计愿意一直忙到夜晚。
“大家都领到了工资吧。”
苏辰一整天都在发工资,此时胳膊早已酸软无力,起身舒展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全都发到手了。”
工人们笑眯眯的,并不急着离开;反正还没到下班时间。
“这几个月辛苦各位了,我会吩咐食堂给大家备上丰盛的一餐。
今晚咱们吃个好的!”
苏辰的话一出,工人顿时欢呼声此起彼伏。
“新厂长太棒了!”
“这才像个男人!杨厂长根本不算什么!以后苏厂长才是真正的领袖!”
“真是太高兴了,终于领到工资!”
正处在欢乐气氛之中时,领过钱的食堂工人们却不那么开心。
“怎么回事?”
苏辰察觉不对,皱眉追问。
“厂长,我们的食堂主管,也就是傻柱,还有那个小子小胖,已经先走一步了。
如今人员不足,我们可能无法准备今天的饭食。”
食堂的工作人员表情尴尬,胆战心惊地看着苏辰。
通常这个时候,工厂早已结束工作,而傻柱每次也会早些离开。
他的职位赋予了他不少权利,其他工人不敢指责他什么。
一旁的工人互相看看。
“他这是不想干了吧?”
“我说呢,之前听说傻柱在接私人业务,我还觉得不可能。
如今看来怕是真的了。”
“他都能私下接活,我们也该出去找点事情做做。”
听到工人们的闲谈,苏辰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他并未直接发作,但在心里已经对傻柱有所打算。
“王会计,你去附近餐馆订些饭菜过来。”
夜幕降临,四合院内。
刚刚在春风饭店忙碌完毕的傻柱,手提着打包好的菜肴,步伐稳健地回到了院子里。
他在阎解成的餐馆干活,今天的生意异常火爆。
尽管工厂的薪水没有发放,好在餐馆这边还有收入,傻柱也能顺便捎些饭菜回家。
现在他在春风饭店兼私职,已经看不上厂里的大锅饭。
当他回到院中时,正巧遇到了走出房门的秦淮茹,见到她一脸喜悦。
“傻柱,你回来了。”
秦淮茹随手将洗衣盆放到一旁,擦了擦手,上前接过傻柱手中的食物。
“你去喊一下一大爷,叫他过来一起用餐。”
傻柱一边向屋内走去,随手洗了洗手。
秦淮茹回应着让她女儿槐花去请一大爷来他们的屋子吃晚饭。
随后,秦淮茹一家和易中海一同围坐在餐桌旁享用傻柱带来的饭菜。
秦淮茹夹了一个鸡腿放在棒梗的碗里,抬头对着正在埋头吃饭的傻柱说道:“傻柱,棒梗还没找到工作,我听说苏辰已经当上了厂长,而且还筹集到了一些资金,发了一些工资,有这样的事情吗?”
傻柱埋头吃饭,并抬眼看了一眼秦淮茹。
“这是从哪听来的流言?”
“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是有那么一回事儿,怎么了?”
见此,秦淮茹面露欣喜之色,轻轻地碰了碰傻柱的手肘。
“那你帮棒梗说说看,让他也在轧钢厂找份活干,可以帮苏辰管理管理工人,当个小主管也不错,大家毕竟都是同一院子出来的孩子。”
在秦淮茹心中,这个想法早已打好算盘。
现在的棒梗待在家中,依赖傻柱不是长远的办法。
如果能在傻柱的帮助下进入轧钢厂工作,并且能担任某个小组的领导角色,这样家里每月的生活开支也会宽裕不少。
“你真是爱胡思乱想。”
“凭什么就一定能让苏辰为棒梗找个工作?”
吃完一碗饭的傻柱摇头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饭。
“他们是同院子长大的朋友啊,苏辰年龄也与棒梗相仿,总得拉弟弟一把嘛?”
秦淮茹仍旧固执己见地坚持说。
“我看苏辰这家伙骄傲得很,根本不听任何人说话。”
想到今天在厂子里被推迟发放的一个月薪资,一股无名火涌上了傻柱心头。
虽然所有人都未能按时领到工资,可他认为这就是苏辰在特别针对自己。
是否是以前安排苏辰代替棒梗下乡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