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栎一眼就看见了照片里的熟人，挑眉发出疑问。
“杨知絮？”
“这照片里是你学院接待室吧？她去学院做什么？”
苏墨没回答，反问道“你跟那个叫杨知絮的很熟吗？”
“小苏，你知道杨家吧？”姜栎扯出一个怪异的笑。
“如果是跟你姜家齐名的那个杨家，我知道。”苏墨点头。
夏国的四个隐世家族已经有不少人跟她科普过了，只不过说的都是最皮毛的那些。
“呵，他们家，啧啧。”姜栎大摇其头。
“怎么？”苏墨好奇的看向她。
姜栎却沉默了片刻，才出声。
“你知道我家是医药世家吧？我家传家的根本就是祖上留存下来的医术医典和无数人累积的经验。”
看了一眼安静听着的苏墨，姜栎叹了口气。
“杨家祖上是跟医药这块没瓜葛的，但近代他家却出了一个在医药方面很有天赋的孩子，被杨家送到了我家学习。”
“大家都是世交，我太爷自然没有拒绝。”
“那个人是真的很有天赋，我太爷教导的基础他很短时间就全部掌握了，他将我姜家同期那些子弟比得黯淡无光。”
“虽然他天赋出众，但外人就是外人，我太爷教他的只是通俗的传承，我家里的医典是不会对外传授的。”
“太爷知道那人想学我家医典，但太爷一直没松口。”
“之后那人浮躁了一段时间，对手里的事都不上心了，直到有一天，他开始接近我太爷的小女儿。”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人走得近，但又没有真的在一起，两人似乎都没有跟家人坦白关系的意思，只说交流医术。”
“就算是在自己家里，这种关系也太挑战族人的底线了。”
“在我太爷开始考虑联系杨家，将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之时，那个人独自走了。”
苏墨惊讶出声“那你姑奶奶没事吧？”
姜栎表情一僵往椅背上靠去，重重叹了口气。
“有没有事谁知道呢？反正她啊现在还好好活着呢。”
苏墨“·····”这，这怎么阴阳怪气的？
“之后呢？”苏墨追问。
“之后？之后杨家就建立了自己的药研机构，开了药厂呗。”
“那个人是不是骗你姑奶奶去偷你家秘方了？”苏墨脑洞大开。
姜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只说道“杨家对外出售的药品我家分析过，确实有我家医典里配方的影子，但那人也改动了很多，我家不可能拿这个去说事的。”
“如果要对峙，就要公开我家的医典。”姜栎摇头。“那更不可能。”
苏墨“·····”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总觉得姜栎那姑奶奶有问题，但人家不谈，她也不好追问这种近乎于家丑的隐秘。
“如果杨知絮去你那儿是去找你合作什么的，你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吧。”姜栎心里其实想说离杨家远点最好。
苏墨点点头，她怎么可能跟杨家合作？
她岔开话题道“另一个女的你认识吗？说是J国人。”
“J国人？”姜栎又坐直身体，仔细看了看那照片里的女人。
随即她恍然点头。
“是艾森家的人。”姜栎之前去J国沙漠秘境出任务时看过一些资料。
“对对，她叫绮丝·艾森。”苏墨确认。
“艾森家族，J国三大家族之一，不过这都是虫灾前的事情了，现在是什么光景我也说不好。”她也只是看过基本资料而已，对更深的情况并不知晓。
“好吧·····”苏墨也没有很失望。
“至于那男的嘛，我就不认得了。”姜栎见两个女人都明确了身份，就直言说道。
苏墨却表情淡淡，说道“那男的啊，他说他是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