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通正典

第四章魔焰高张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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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一千多余日子一晃即逝。

狮子林,在苏州城东北阳潘儒巷,乃是苏州城一亭园胜处,与咱们台北那热闹的狮子林回异其趣。

一进门便是花木扶疏,对面一所粉壁的书房,雅而有致,转出月亮桥而入后花园,其景有如一个大盆景。

园以洞壑宛转,湖石玲珑而出名,平常即有不少雅人骚士慕名前来观光,今日更加的热闹。

密锣紧鼓,吆喝连连∶“崭郎听崭古,崭古听崭郎,来!来!来!赶紧来呀!崭郎听崭古呀”语音情朗,略带稚音,令人倍感新奇。

伍通及石碧卡今日放荣誉假,一大早即出来逛街,此时刚好逛至这附近,闻声之后,立即跟随人群围了过来。

在狮子林大门口有对五尺余高的石狮,只见右侧石狮旁有一名六旬老者依狮吸着旱烟。

瞧他头戴破边草帽,颜色半黑半黄,前沿下垂,斜压在脑门上,左边眉毛压在帽里,让众人仅能看到半面。

鬓角已斑白,鱼尾纹皱成一大把,一袭宽袍大袖,那双福字履已开了花,看样混得不怎么如意。

在他身左正有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黑小子,在敲锣打鼓吆喝着哩!

瞧他生得一付“排骨趐”嗓门却挺响亮,不由令伍通低声道∶“哇操!阿卡,此人的嗓门不亚于你哩!”石碧卡低声道∶“阿婆放尿,大叉哩!我随便吆喝一声,也要比他响亮一倍,你要不要试一试?”

“哇操!免啦!少骚包啦!”锣鼓点子一紧,黑小子不吭声了。

讲古老者开腔道∶“在下湘中人士,姓古名怪,少时也曾入帏,奈何文意憎命,名落深山。

“别人是屡战屡败,在下是屡败屡战,奈何天生注定与功名无缘,只好一生漂泊,四海为家。

“在下曾读过不少周秦野史,晓得些古往今来,闲锣破鼓,浪迹天涯,虽然落魄,也算是九流中一个清品。

“这些年来,在下偕同小孙古精不仰他人鼻息,比些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富贵王八还要清高。

“今日路过贵宝地,算是咱们有缘,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侍候诸君一段十八国临潼斗宝”别看他年逾六旬,说起书来,仰扬顿挫,中气十足,加上那位黑小子在旁搭腔,更加的引人入胜。

他正说到伍子胥用通臂手隔席抓过秦穆公之时,突然住口,悠悠哉哉的拿起了烟杆。

“卡喳!”一声,黑小子以火石替他点燃烟。

石碧卡低声道∶“阿通,他怎么不说下去呢?”

“哇操!少土啦!你没瞧见别人在掏口袋吗?”

“这糟糕,我没有带钱哩!怎么办?”

“哇操!安啦!我有啦!咦?兔崽子来啦!”石碧卡抬头一瞧,只见从街左转来一个中年汉子,一脸雀斑,兔唇削腮,满脸的邪气,十足的坏胚子。

不错,他正是苏州城之混混涂勇,以前除了常来“开讲茶肆”白吃白喝以外,还每月还收取五两的规费。

由于他姓涂,伍通二人私下替他取了一个“兔崽子”的臭号。

伍通的声音虽低,身边之人早已听见,因此,立即有人惊呼道∶“涂勇来啦!涂勇来啦!快走!”众人闻言,一见涂勇已经走到近前,纷纷走散。

但,走不了多远立即打住,等着要看热闹了。

涂勇一见众人对他如此的“敬畏”阴阴一笑之后,大步踏入场中,双手叉腰,威风十足的喝道∶“嘿!老不死的,瞧你一大把年纪,一定走江湖跑码头甚久,怎么不懂规矩呢?你在涂爷那儿挂过号?孝敬过了吗?”那老者连忙点头哈腰道∶“这倒是小老儿疏忽啦!大爷你高抬贵手,让小老儿把今儿混过去吧!”

“哼!谅你不敢不上路。”那老者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唉!我这把子年纪了,还跑江湖受这门子活罪,说起来就叫报应。”涂勇一听规费已经跑不了,立即假惺惺的问道∶“怎么说?”

“唉!我有两个儿子,老大书不明礼,抛下我去当孝子,老二习武不务正,流入鸡窃鼠盗,小孙子年轻,我替他讨了一房孙媳妇,原本指望他能略尽孝道,那知这小子不是人,依”

“怎么样?”

“他依靠着老方恶霸,横着胳膊闯,他媳妇当然跑啦!这小子怨上了我,专管我老头子要钱,这”伍通听他拐弯骂人,不由哈哈一笑!

石碧卡虽然听不懂,可是,一见伍通在笑,他立即也哈哈一笑,他的嗓门甚响,立即吸引众人之侧目。

涂勇突然会过意来,立即狠狠的瞧着石碧卡。

石碧卡吓得立即躲到伍通的身后。

伍通仗恃练过武,敲不在意的站立不动。

此时的他由于练过“天机心法”在这三年来,不但至少长高五寸余,而且体格也增壮不少。

就连相貌也改变不少,因此,涂勇竟认不出他来,只听他阴阴的道∶“傻大个,你们若有种,就别跑!”说完,朝老者暴喝道∶“老不死的,你敢占我便宜。”话未说完,早已扑了过去。

老者一摆大袖道∶“哎唷,乖孙,你这是干什么?”涂勇一个跄踉,跌了一跤。

他不信的怔了一下,发疯般扑向老者。

老者转脸道∶“黑小子,摔他。”黑小子早就蠢蠢欲动,一滑步,顺手一甩。

“砰!”一声,涂勇立即摔成四脚朝天。

他整天练拳踢腿,平常三五人根本近不了身,此时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摔,他不由甚为不服,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兜心儿一拳疾捣向黑小子。

黑小子叱道∶“你这只手好脏喔!”凝立不动,挨拳到胸前,一翻腕抓住他的脉门一带,涂勇立即跌个狗吃屎。

众人立即一个哄笑。

只有石碧卡忧心忡忡,没有心情笑。

涂勇这下明白了,他立即翻身欲跑。

黑小子瘦爪一伸,抓住他的衣领向左一抖。

“砰!”一声,涂勇又跌个五心朝天了。

黑小子叉腰道∶“起来!”

“不!大丈夫能屈能伸,说不起来就不起来!”

“不起来?我揍死你。”

“救命啊!出人命啦!”老者含笑道∶“黑小子,我只叫你摔他,可没叫你揍他哩!”黑小子恨恨的道∶“滚!一!二!”三字未响,涂勇已狼狈逃走了!

黑小子挥挥衣袖,道∶“各位,咱们方才又说书,又摆擂台,连台好戏,精彩绝伦,不给钱还成。”说完,摘下破帽走向伍通。

阿通朝他竖了一下拇指,喝声∶“赞!”立即自怀中掏出两块碎银,毫不犹豫的朝帽中一放。

石碧卡道∶“他已替我付啦!我没事啦!”黑小子哈哈一笑,道∶“没事!丁点事儿也没有啦!古精冒味,敢问秦位大哥尊姓大名?”

“在下姓伍,人五人六的伍,单名通,乱通一通的通,他姓石名叫碧卡,乃是在下的义兄!”石碧卡急忙补充道∶“石破天惊的石,小家碧玉的碧,上下不分的卡,请多多的批评和指教!”古精乍听这种不伦不类的解说,不由哈哈一笑。

古怪亦哈哈一笑,抽了一口烟。

石碧卡一见古精继续走向别人,立即低声道∶“阿通,我方才说的补充很正点吧?都是四个字哩!”

“哇操!正点?正点得米米毛毛”

“怎么会呢?我想了好几年才凑成的哩”

“哇操!回去再说吧!又有热闹可瞧啦!”果然不错,涂勇带着两个人来找回颜面了。

右侧是个驴脸汉子,身穿一袭锦衫,横充斯文,空着手未带兵刃,扳着严肃神态,很有气派哩!

另一位黑胖子带着护手钩,一付杀气腾腾!

众人立即纷纷散去。

只有伍通及石碧卡退出三丈外,神情十分的紧张。

这两个人乃是苏州“双义武馆”馆主,虞祥及巫九,手下颇有几套,乃是涂勇的恩师,乃是苏州之双霸。

驴脸汉子虞祥进了场,阴声道∶“老儿,你可真是猛龙过江!”古怪把破草帽向后一推,抬起头来,眼泛一片精光,宛如电射,朗笑道∶“不敢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是双头蛇。”虞祥脸上无光,叱声∶“大胆!”立即扑了过来,单掌一起,迎面就砸“砰!”的一声,倒有几分功力。

古精叫声∶“驴脸的,我陪你玩!”

“黑虎偷心”迳袭其左肋。

虞祥生平最恨人提及“驴”字,如今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子一提,心中一火,杀机陡生,手下立即一紧。

右手疾吐,横截脉门,左掌“白鹤展翅”倏拍左肩。

古精叫道∶“厉害!”一个猫跳窜了开去。

虞祥冷哼一声“单掌开碑”向他后心袭去。

伍通及石碧卡吓得慌忙以手捂眼。

那知古精身形一斜踉跄倒去,右掌却疾快的向后一拍“砰!”一声,虞祥手捂右肋喷血倒地。

巫九怒吼一声,未待古精站稳,抬臂暴点双睛。

古精喝道∶“好胖的手!”

“金丝缠腕”一刁对方脉门。

巫九倏地甩臂闪身。

古精蓦地矮身,鸳鸯腿连环躲子脚“砰!”“砰!”两声,巫九右足迎面骨及小腹被踹个正着。

摔出三四步远,立即喷血倒地。

涂勇一见两大靠山两三下就被一个瘦小子摆平了,吓得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立即抱头鼠窜而去。

伍通及石碧卡首次看见有人被揍得吐“槟榔汁”吓得二话不说的,立即朝“开讲茶肆”奔去。

古怪深深的瞧了他们二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好美的资质,不知是谁调教出来的,奇怪?怎似不谙武哩?”古精低声道∶“爷爷,要不要我跟去瞧瞧?”

“算啦!辨正事要紧,走吧!”且说伍通及石碧卡被骇得逃回“开讲茶肆”院中之后,立即发现甄夫子及莫忘归坐在厅中品茗低叙。

甄夫子一见他们二人的神色,等到他们走入厅中之际,含笑问道∶“阿通,阿卡,你们怎么不多玩一下子呢?”石碧卡好似见到亲人般立即叫道∶“惊死郎,实在有够惊死郎,一个年纪轻轻的猴砡仔竟会揍死人!”伍通对古精的言行甚为欣赏,闻言之后,立即叫道∶“哇操!你少大嘴巴,什么猴砡仔的,你自己还不是猴砡仔。”

“这这不对吧!他又瘦又黑又小,怎能和我相比?”

“哇操!你可真皮厚哩!你比他行吗?”

“这这”甄夫子含笑道∶“别斗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哇操!大叔,夫子,小的二人今早一出门,立即就快马加鞭的在城内到处乱逛,那知在狮子林却碰见了热闹。”说着,将说书的情景说了一遍。

甄夫子听得笑道∶“虞祥及巫九作威作福多年,如今终于挨到惩罚了,真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莫忘归却沉声道∶“阿通,你把那个黑小子的动作比一下!”伍通应声∶“是!”想了一下,道∶“阿卡,你做箭靶吧!”

“不!不!会吐血哩!”

“哇操!我那有那黑小子厉害?”甄夫子心知他们二人的内力皆已不凡,岂可让他们在厅中动手损坏物品,立即含笑道∶“走!到院中去吧!”石碧卡闻言,只好走了出去,口中连道∶“阿通,别太用力哩!”

“安啦!你这么壮,我只是比划一下而已,你跑过来吧!”说完,模仿古精摆出了架式。

石碧卡叫声∶“小心!”果然跑了过去。

伍通等他跑到近前,双掌抓住他的衣襟向外一抛“砰!”一声,石碧卡立即被抛出丈余外。

“哎唷!安娘喂呀!阿通,你好狠心喔!”伍通一见自己居然将石碧卡摔成狗吃屎,不由一怔,闻言之下,慌忙上前搀扶,连道∶“失礼!”甄夫子瞧得神色欣喜不已。

莫忘归亦神色一喜。

“阿通,你真的把我摔疼啦!我不来啦!”

“失礼啦!我不是故意的啦!我自己耍吧!”说完,想了一下,把古精的鸳鸯腿及跺子脚使了出来。

他虽然学得不全,不过,甄夫子却瞧得有点眼熟,思忖半晌之后,立即低声道∶“洪兄,好似黄山派之路数。”莫忘归颔首道∶“不错!想不到黄山派尚有优异的后起之秀。

“洪兄,黄山派一向少涉足武林,如今突然有人现身,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弟想去瞧瞧。”

“好吧!早去早回,我将在申初离此,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定必回此,这本秘笈就交给你吧!”说完,又自怀中掏出一本小册递了过去。

甄夫子激动的道∶“洪兄,你待小弟如此诚厚,小弟定当鞠躬尽瘁,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莫忘归淡淡的道∶“甄兄,你视阿通如己出,小弟对他亦期许甚高,小弟相信你一定会尽力的。”说完,迳自走回房去。

当夜酉未时分,伍通又来到甄夫子的房中,甄夫子道句∶“阿通,坐!”立即将那本秘笈递了过去。

伍通伸出双手将书本接了过来,同时恭敬的坐在他的身边。

“阿通,你先将这书看看再说。”伍通随手翻开来,只见书中写着∶“夫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刚,故武之善者,莫不以柔克刚”伍通暗喜道∶“哇操!原来这是一本有关武学之书,太好啦!”再朝下看“刚过必折,柔极永存,动者易惫,静者长安”他瞧得心日新俱醉,欣喜若狂。

“阿通,你知书中意思吗?”

“似懂非懂!”

“武功一道,虽是以力取胜,但全看力量是否用得适当,若是用得恰当,四两可拨千斤,若是不当,虽有挟山倒海之力,并将受制于人,譬如阿卡今午被你随手摔出,就是这个道理。”

“哇操!有理,夫子,这句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该当何解?”

“练武如修道,必须先练心,心只要能定,神自然能安,气自然能足,精自然能凝,你还记得三年前开始打坐之情景吧?”

“耳观鼻,鼻观心哇操!我明白了!”

“一理通,条条通,你仔细的思考吧!我会随时指点你的。”阿通点点头,果真仔细阅读及思考着。

以他的优异秉赋,加上莫忘归,甄夫子日年来替他扎基,早已神清智朗,再经甄夫子指点,三天之后,他已悟透运功使气行力秘诀。

甄夫子翻开第目页,道∶“阿通,往下这八页包括拳脚刀剑招式,你先背熟,我再教你演练。”任凭伍通条件优渥,加上日夕苦勤练,奈因天机绝学非同小可,他足足的花了年余,才将那些招式练熟。

在这段期间,甄夫子也将“天机刀法”化成棒法,指导石碧卡运用那支大烟斗,演练天机棒法。

他采取循序渐进方式,不厌其烦的指导这个憨直少年,务必要达到及格标准,才会再传授下一式。

石碧卡这下子总算领教到五十余斤大烟斗的滋味了,不过,他却兴致勃勃的随时演练不已。

因为,甄夫子告诉他,只要用心练习,那女魔一定会在受不了的情况之下溜之大吉,他就可早日脱离苦海了。

因此,在这年余时间,他也将这六招十八式练得纯熟了。

腊月廿四,家家户户忙着送神及准备过年。

莫忘归却在黄昏时分,坐着一辆马车抵达大门,付过车资及赏银之后,只见他提着一个小木箱走入大门。

石碧卡正举着一竿的腊肉要回厅,一见到莫忘归,欣喜的唤句∶“大叔,你回来啦!”立即放下腊肉跑了过去。

莫忘归一见他的步履轻快,心中暗喜,俟他走近之后,右掌倏地在他的左“肩井穴”拍了一下,道∶“阿卡,你更壮啦!”

“拍!”一声脆响,至少有“中量级”一百磅左右之力道,石碧卡却浑若未觉的咧嘴一笑,道∶“大叔,你更年轻啦!”莫忘归一见石碧卡的横练功夫精进到这个境界,心中一喜,立即哈哈大笑,牵着他朝大厅行去。

倏听伍通欢呼一声∶“大叔,你好!”立即跟在甄夫子的左后方,快步行来,双目居然已经微现泪光了。

莫忘归深深的打量他一眼,握住甄夫子的手,欣喜的道∶“甄兄,辛苦你啦!没有什么意外吧?”

“一切正常,洪兄,你还好吧?”

“哈哈!入内谈吧!”莫忘归及甄夫子刚坐在厅中不久,石碧卡已经收妥腊肉和伍通端着菜肴走了出来,同时迅速的摆置碗筷。

“哈哈!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好久没有吃阿卡做的料理啦!今天可以大快朵颐啦!来!大家一起来!”进膳之中,莫忘归赞不绝口,乐得石碧卡合不拢嘴。

饭后,莫忘归与甄夫子联袂走向书房,石碧卡一边收拾餐具,一边低声道∶“阿通,大叔这回似乎很爽快哩!”

“哇操!拜托你别滥用字眼吧!是愉快,不是爽快啦!大叔又没有和查某搞在一起,怎能扯上爽不爽呢?”

“阿通拜托你别提查某吧!”

“哇操!怪啦!每次我一提到查某,你就畏若蛇蝎,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想娶某啦?”

“阿通,拜托,你别再提查某吧!我我实在受不了啦!”伍通一见他居然紧张得脸色苍白,不由诧道∶“哇操!不提就不提,不过,你为何如此的惊查某?”石碧卡叫道∶“我不知道啦!”说完,捧着餐具匆匆的离去。

伍通摇摇头,叫句∶“怪胎!”立即开始擦拭桌椅。

半晌之后,突见甄夫子含笑走了过来,道∶“阿通,到书房去吧!”

“是的,夫子,小的是否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可以呀!说吧!”

“夫子,阿卡为何那么惊查某?”

“哈哈!这与他的武功有关。”

“哇操!难道他要竞押惊某公会的理事长?”

“哈哈!那有这回事,你待会儿再问洪兄吧!”说完,含笑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伍通走入书房,只见他在“天机房”外面犹豫半晌,立即脱去衣衫,仅着一条内裤走入里面。

却见莫忘归也是只着内裤盘坐在地,他稍怔半晌,立即说道∶“哇操!天寒地冻的,小的去拿垫吧!”

“阿通,别慌,过来,盘坐在我的背后。”

“是的。”

“阿通,你会推宫度气吧!”

“会的!”

“好,你先运功,待会替我打通淤聚之气血,服下吧!”伍通接过一粒龙眼大小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下去,药一入口,立即化成一道甘液流入腹中。

真气一提,立即觉全身如置热炉,立即汗下如雨。

“阿通,归元守一,准备贯穿天地之桥。”伍通一听夫子居然要自己贯穿练武人梦寐以求的天地之桥,狂喜之下,立即凝神守气。

盏茶时间之后,只觉经脉俱张,全身气机滚滚。

莫忘归将自己昔年闯少林便夺过来的“大还丹”给伍通服下之后,自己也服下三粒“天机丸”

他自从在西湖饮恨之后,无时无刻在设法要恢复武功及复仇,因此,他一方面督促伍通抬烟斗,一方面设法恢复武功。

可是,爱珠既已存心点破他的“气海穴”岂是一天即能复合,因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失望,痛苦的打击。

可是,他毫不气馁,每当伍通离开“天机房”冲往茅房之时,也就是他盘膝练心养气的时候。

他总是不死心的先要提聚功力,可是“气海穴”一破,好似气球破了一个洞,怎能提聚体内的真气呢?

他一见真气无法提聚,乾脆眼观鼻,鼻观心,心守“丹田”按照“天机心法”将那些“天机”烟雾由双鼻进出着。

起先是由右鼻吸入体内经过右胸直落丹田,稍停半晌,再由丹田向上喷射,径由左胸,左鼻而出。

其次是由左鼻入,径由右鼻出。

接着是由双鼻入真达丹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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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达丹田会合之后,往中央直冲到天顶,一见“此路不通”只好重回丹田分由双鼻喷出。

他就交织使用这三条路线,不但使全身重穴得以维持活力,而且试探着要补“气海穴”那个破洞。

虽然每次皆失望,不过,他感觉出已有丝毫的进展,狂喜之下,他锲而不舍的继续努力着。

此次,他重又回去于天机昔年隐必之处,且由于天机遗留之手稿中,他找到了复功之法,他几乎当场乐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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