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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铜人足有百来斤重,是当年开谷的时候,用来镇压谷里的风水所用。”
陈渊走上前去,用袖子擦了擦外面的黑灰,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铜人雕像。
他微微用力,铜人身上簌簌作响,无数黑灰落下,百来斤的铜人被他举起,随意挥舞了几下。
晓月师太看的咋舌,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凭借内力撼动百来斤重的东西,并不困难。
但像陈渊这样,能把这铜人当木棍般挥舞的,闻所未闻。
这玩意挥舞起来,别说庵里那五柄薄如蝉翼的宝剑,哪怕是几柄鞭锏,也扛不住这一铜人砸下来。
“这东西好用。”
陈渊道:“我想把这东西买下来,不知那位金石大师现在何处?”
“这谷里几个铸剑炉,都是庵里的产业,找我便可。”
晓月师太笑道:“听说少侠出手慷慨,救济了白云庵不少香火,我这庵里人少,只取其中半数便可。”
仪琳惊道:“师姑,这铜人不是废品么?怎么能要余大哥的钱?还要一千两?”
晓月师太白了她一眼,“昔年比丘圣僧下山,于舍卫国赵长者家诵经一遍,还收了三斗三升米粒黄金,佛祖还云卖的贱了,让子孙没钱用。”
“贫尼只是遵照佛祖指示,何错之有?”却是说的大明流行的话本《西游释厄传》中的故事。
“佛祖也有不对的地方。”仪琳道,“佛者,觉也,说这故事的,一定是伪佛。”
她跟晓月师太正在辩经,却见陈渊已经往那窑里深入,又提着根黢黑的尖尖铁条出来。
这铁条足有三尺长,小孩手腕粗细,头部却泛着银白冷芒。
“这是金石大师通炉灰的铁钎,因为窑深,所以做的长了些。”
晓月师太笑道:“这个铁钎为了防止融化和锈蚀,却是往里掺了五金,材质不俗,若非我恒山之人,想要的话,只需那铜人价格的一半便可。”
她这话倒是开玩笑了,只是为了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等陈渊跟她还价而已。
有定逸师太的面子,哪怕陈渊分文不给,只消耗恒山的人情,也是能做到的。
只是这样一来,这位余少侠给恒山捐赠数千两银票的人情,也便还完了。
陈渊笑了笑,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师太,不知贵派的白云熊胆丸,所售几何?”
他料定定逸师太的信笺篇幅有限,顶多是赞扬自己武功高强,捐赠财物。
应该不会提及庵内大败,付出许多灵药的糗事。
晓月师太道:“这都是门派秘药,有价无市,若少侠真想买,一粒五百两银子。”
“天香断续胶呢?”
晓月师太哼道:“更是疗伤极品,一块指甲盖大的,一千两。”身为恒山中人,当然要吹嘘本门秘药。
“成交!”
陈渊忽然取出一把瓶子,从中打开两个。
他小心翼翼拨弄出一粒白云熊胆丸,一块天香断续胶,递给晓月师太。
随后用铁钎穿过铜人的耳孔,挑着这两样“兵器”便往回走。
晓月师太懵了。
仪琳也看傻了,心道师傅说人心复杂,果然没错。
可怜的晓月师姑,在心机方面被人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