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下头巾,卸下伪装,愤愤不平的往桌上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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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想激这小子伤人,要拿住他的把柄,让林震南用辟邪剑法赎人,怎么这小子奸猾的跟个鬼一样,一点破绽都不漏。”
“人豪,稍安勿躁,总会有法子的。”床榻上,一个五短身材的道人,正在双盘打坐,正是余沧海。
“再等十天,若是还是无法巧取,那便豪夺。”
余沧海心中也微微有些急了。
他身为一派掌门,带着青城弟子远赴福州,已经好几个月。
虽然一直有罗人杰来信,声称无事发生,但大本营空虚,总让他心中不安宁。
“师傅,听说林平之曾去衡山学武,我们此举,会不会得罪衡山?”于人豪犹豫道。
陈渊为一个记名弟子报仇,斩杀嵩山百人的事,已经传遍江湖。
“怕个卵卵,一个托关系进去的记名弟子而已,估计连内功心法都没被传授。”
一个年轻人懒洋洋躺在屋内的藤椅上,“我随父亲去福威偷偷踩过盘子,林平之每天练习的,还是家传的辟邪剑法,还练的似是而非。”
“人彦说的不错。”
余沧海道,“我还打探出件事,林平之早年每月往衡山送礼,但却被陈渊斥责了一顿,后面送礼就少了。”
“这对师徒,连表面样子都懒得维持,不用顾虑。”
他身为掌门,对陈渊为何在继位大典上,为一名弟子,斩杀嵩山众人的事,自觉很是理解。
不过是找个正义的由头,借嵩山立威而已。衡山的面子,其实比那弟子的性命,要重要的多。
虽然江湖容易夸大其词,以讹传讹,但陈渊杀了费斌的事,却是铁板铮铮的事实。
他已经打定主意,只招惹福威,不招惹衡山。
只要辟邪剑法到手,就立刻返回青城,绝对不招惹陈渊那位煞星。
“福威镖局,哼哼,一个一流高手都没有的势力。”
想到林震南和王夫人那稀松武功,余沧海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只要他下决心,不要青城的面皮,强抢辟邪剑谱。但凡动起手来,便是稳操胜券的事。
马车中,陈渊与成高正在交流剑法。
成高道:“两仪剑法,虽然我与清虚师叔都会使,但我更擅长阳剑剑路,他擅长阴剑剑路。”
“我每日修习的剑法,传说源于吕纯阳祖师,元精气血越充沛,剑法威力越大。”
“而酒是五谷之精,若是临战前,能饱尝酒水,那剑法更是威力倍增。”
成高随手取了酒葫芦喝了两口,以手做剑,不断与陈渊拆招,并讲解如何通过元精,强化出手时的威力。
两人滚滚拆了百余招后,成高正在暗自佩服。
却见陈渊凝神思索,手下那柄竹杖嗡嗡颤动。
这竹杖是空心,里面藏着陈渊的铁钎,掩人耳目。
“原来如此,吕祖确实大才,用水谷之精来替代元精,强化剑势,的确是剑法的一条通路。”
陈渊此前曾思考,剑法走到极致后,到底还有没有前路。
也曾想把自己至今接触过的剑法,融百家为一炉,创造一门类似于独孤九剑般的通用剑法。
只是大多数典籍,对内功和外功创设有利,但谈论剑法的著作,却是难找。
倒是前两日,在武当的天一阁中,吕纯阳的诗篇,曾给陈渊留下印象。
“粗眉卓竖语如雷,闻说不平便放杯。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
如今与成高交流,陈渊过往的许多剑法,触类旁通,终于融合到了一起。
他哈哈大笑,随手摘下车厢内挂着的一口酒葫芦,内功一运,一条水线便被他吸入腹中。
烈酒刺激之下,内功更快的运转,被陈渊通过经脉导入手部,形成内力漩涡。
竹杖嗡的一声,隔着一尺落入陈渊手中。
这是陈渊创设武学的一小步,却是笑傲世界的一大步。
“这门新创的剑法源自纯阳祖师,我又打算浓缩成九式,干脆就叫纯阳九剑吧。”
陈渊微微一笑,“第一招,离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