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者沉默了，趁着他沉默的时间，张讪又问了一句：“里面，出事了？”
日行者猛然抬头，眼神中透着猛兽般凶残的光芒，他死死盯着张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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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张讪的眼中，并没有看见任何诸如怜悯、嘲弄之类的眼神，只有冷漠，似乎这一切和他并无太大的关系，只是陈述了个事实。
最终，日行者点了点头：“我师傅……被迪肯杀死了……”
“这是驱魔人的归宿，”张讪稍稍有些惆怅，也略带了丝悲伤：
“六道轮回，众生皆苦。”
张讪话语中的情绪，是出于一个天师对于同类死亡的情感。
这种感情是普通人所不拥有的，这种感情也让日行者在冷漠的世界中体会到了些许的温暖。
一股说不出的感情涌上了他的心头，甚至在某个时刻，他想邀请张讪进去坐坐，和自己多聊一会儿。
但是，理智却告诉他，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眼前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报仇！
更别说里面还藏着那名刚刚痊愈的女医生，更不好解释。
日行者想了一阵，告诉张讪：“我可以和你们联合行动，也可以把迪肯的情报告诉你们，但是……”
他朝着仓库一指，摇了摇头：“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张讪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先给老驱魔人送葬，这之前，日行者不准备考虑其他的东西。
“后天，我来找你。”
返程的路上张讪始终有些沉默，这让布兰特不太明白。
终于，在忍了四条街之后，他还是憋不住开口了：“张，有什么事情吗？”
“日行者的反应很合理也很自然，但是，我始终感觉不太对，”张讪皱起了眉：
“直觉而已，并没有什么道理，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布兰特思索了一会儿，承认了张讪的判断：
“日行者是吸血鬼和人类的混血，我想，是不是产生了些特殊的能力，所以让你产生了这种感觉？”
最近布兰特看了不少关于超自然生物的资料，特别是关于这个案子里的吸血鬼、血仆、日行者之类，了解得很清楚，所以给张讪提出了这个看法。
“或许吧！”既然想不出来，张讪也就干脆不再多想，他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下午四点，于是给杰克打了个电话，约在他家附近的‘爱与玫瑰’咖啡馆坐坐。
到地方下车以后，张讪让布兰特先回去，带上小组成员去一趟路易的住所，等到天黑后联系，看他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至于先去的这段时候周围转转，到处打听打听，看昨天路易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毕竟是让吸血鬼重新开始吸食人血，稍微控制不住就会造成杀戮，张讪不能不防。
吸血鬼、食人魔这种生物，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瘾君子。
他们在吸血、吃人的时候能感受到某种快感，不光是身体上的满足，还有多巴胺带来的愉悦，所以是一种很难彻底戒断的东西。
像日行者这种特殊体，不但不吸食人血，反而每天都要忍受抗体素给他造成的巨大痛苦，支撑他绝对不单单是毅力，还有心底的仇恨。
路易重新吸血是为了寻找迪肯所付出的代价，但是也要做出一定的防备，毕竟直到现在听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谁知道背后有没有什么隐秘？
给异类打上标签，虽然未必公平，但是却必须要做！
PS：约翰-克鲁格【蒸发密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