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都是按照废铜的价格收的。就你手里那个,个头儿不大,重量自然也不大,要不是因为它是个铜器,我都不准备留下。”
“哦~还是算点儿钱吧!不给钱怎么行?万一将来值钱了,我怎么好意思自己花啊!”
“哈哈哈,这你就多虑了。谁看上了是谁的眼光。我齐抗美不至于连这点儿心胸都没有。”
林里心说,你可能是不知道它将来的价值。不过也就心里想想罢了,值不值钱他也不确定。心说和齐站长说这个东西非常非常值钱,他也得信啊!
“好吧!既然你诚心给,那我就诚心要。”
“怎么样?我这里的东西还成吧!”
“啧!我也是个半吊子,看不出个好坏。你要是想知道这些东西的名称和来历,要不就去找人问问,或者去一些回收古董的店铺里请老师傅掌掌眼。”
“算了算了。太麻烦了。而且我现在钱够花,就不冒那个险了。对了,都忘了和你说了。咱们做的电视信号接收已经卖出去80多个了,买回去用了都说好用。
现在他们三个也做熟了。一个下午,能做个百八十的。反正是不愁产量。”
“那挺好啊。不过量控制一下吧!别到时候做出来了卖不出去。”
“哈哈哈~~这你放心,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材料,可不就得筹划着点儿嘛!而且外县的销路也正在联系,估计过两天就有消息了。
对了,你刚刚说到了瓷器,这个怎么收比较合适啊?我这没做过,没个章程啊!”
齐站长的问题让林里犯了难,他也是个半吊子,总不能见到瓷器就收吧!那得收多少东西回来啊!要是外人去他家,还以为他是卖碗的呢!
“哦~要不这样吧!咱们就专门收瓷器上面画的好看的吧!至于什么标准,齐老哥你干这一行久了,估计心里也有个合适的价位,就你定了吧!反正就是挑选旧的。
还有啊!这事儿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钱又出力。我出500块吧!钱就从我的工钱里扣。”
齐站长想了想,亲兄弟明算账,觉得这样也不错。就点了点头。
“好吧!到时候我和他们走街串巷的打个招呼,很简单的事情。到时候收了东西,我把账目计的明明白白的,咱俩轮着挑就是了。挑中哪个,就付哪个的钱。
要是都没有人挑,那就写上价钱抓阄好了。公平些。”
林里想到两人坐在地窖里你一件、我一件,没人挑的就抓阄分赃的场景。就觉得这事儿挺搞笑的。
不过还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有人帮着操持,挺舒心的。
虽然500块钱是个不小的数目,但林里也不在乎。矬子里拔将军,但凡是能够碰到一件值钱的瓷器,那就赚翻了。将来混不起来,也可以在关键时刻拿出来卖掉,给儿子付首付嘛!
将疑似“宣德炉”的香炉揣进衣兜里,林里帮齐站长把地窖里的东西归置了一下,期间还看到不少臭虫、土鳖,能踩到的都被他踩死了。
等回到地面后,林里帮着把洞口堵好。两人又回到房间里洗了洗满是泥土的手,这才坐到了工作台前继续吃饭。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怕虫子的。地窖里不都是那个嘛!”
“唉!怎么说呢!就是小时候治病的时候吃过土鳖,所以有了心理阴影。在上面见到了还好,但是地窖里那种封闭的环境,想想就头皮发麻!”
“哦~这样啊!正常。我还怕蛤蟆呢!一见到那个东西就头皮发麻!”
“蛤蟆?怎么还怕蛤蟆了?不至于吧!”
吃了一块卤肉的林里突然想到了横穿林家庄的那条小河。
每到夜晚,总是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蛤蟆声。虽然林家庄不种稻子,可听蛙声却成了每天晚上在院子里纳凉的保留节目。
咀嚼着嘴里的卤肉,林里突然想到了田鸡!田鸡不就是蛤蟆吗?
要是能逮一些蛤蟆来做菜,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这个时候它还没有成为保护动物,而且量也不算小。虽然不会剥皮,但是学一学就会了啊!
想到这里,林里口齿生津,又接连夹了几块卤肉,将嘴塞的满满的。
“想啥呢?和你说话也听不见?”
“啊?什么啊?你刚刚说什么了?”
齐站长无奈的嘬了口酒,开口说道。
“你说的那个大团结换大洋的事情我想了。但是这中间没有人拉线啊!感觉带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儿。”
“你和柳所长不是有交集了吗?找柳所长啊!他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了。估计给你能弄个几十个。”
“啧~还真是把他给忘记了。不过这事儿能成吗?不会是空欢喜一场吧!”
“这算什么空欢喜?肯定要卖的。而且能卖的起的人不多。这年头儿,城里人都不好过,更别说乡镇和农村了。有几个人有那闲钱啊!”
齐站长想了想,觉得林里的说法挺靠谱。也就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