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站长目瞪口呆。合着两人是被一锅端了。
。。。
齐站长隔壁的房间里。林里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心里则是恨恨的在扎小人儿。
唉!好人难做啊!揪出了金地主和赵大一家毒瘤,竟然被委派了这么“重要”到要命的任务。
是的,林里已经被柳所长三人给谈了心。说白了,不允许拒绝,而且还违心的写下了军令状。
而现在,两名政工人员正坐在一旁的桌子前给林里普及纪律。
他原本以为自己走的是种田流,谁知道种田种出事儿了。洪主任竟然是他的忠实读者,不光从杂志上追更最新的《潜伏》,而且还买了《悬崖》的单行本收藏。
天知道林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震惊。果然,人不能太浪。蝴蝶效应啊!
本来他午饭后才优哉游哉的出门,等着齐站长喝完酒回去分享成果呢!
谁知道还没到乡里,就在大道口上被小赵和两个公安给拦住了,随后就不由分说的给带到了派出所里的这间房里。
刚进来不一会儿,就听到隔壁有人呕吐,还有恶心的味道混杂着酒气飘了过来。
想到可怜的齐站长今天要被柳所长请喝酒,林里差不多也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恨恨的给了自己两耳光,这叫什么事儿啊!果然是占小便宜吃大亏。大洋还没到手呢!就被鱼钩把人给钓走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洪主任挥了挥手,两名政工人员走了出去。
齐站长一脸衰样的被柳所长三人包夹着裹挟了进来。
“额~~齐老哥你醒啦?”
齐站长一脸无奈的看了看林里,点了点头。
“两位,刚刚和你们说的都是这件计划里的一角。现在既然你们碰面了,那咱们就正式的开个会吧!”
洪主任说完后,也不管林里和齐站长的表情。直接就坐到了刚刚政工人员用过的桌子前,柳所长和徐书记也一左一右的坐了过去。
齐站长看了看了分别坐在桌子两侧的人,自己灰溜溜的坐到了林里刚刚睡过的那张床上。
“那天柳所长把金地主和赵大一家带回来之后,我们就进行了突击审讯。据金地主交代,他那天晚上之所以去赵大家里过夜,就是因为他接到了特务的传讯,所以打算去西安。”
“啊?金地主去西安接头?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金地主都那么老了,我俩去肯定露馅儿啊!”
“对啊对啊!我俩不合适啊!”
齐站长虽然没有见过金地主,但他现在和林里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然要共同进退。
“呵呵。你也说了,金地主都那么老了。而且身份特殊,怎么可能有能力去西安。
所以他那天晚上是去赵大家里给自己找人手用的。过夜只是顺便。谁知道事情刚刚安排好,就被林支书和柳所长给一锅端了。”
林里想了想,又发现了漏洞。
“既然金地主是让赵大一家子帮忙,可是现在赵大家里出事儿被抓的消息早就在周围传遍了。特务们估计也知道了吧!我们去,那不是表明了是假冒的吗?”
“对对对,林里说的对。”齐站长附和着。
洪主任自信的一笑,掏出香烟给在场的五人都散了一根,待众人点燃后,才继续说道。
“林里的担忧是对的。但是接头的特务也不知道接头的对象是谁啊!金地主是谁?赵大一家被抓!和他们接头有什么关系吗?”
林里突然想到了三味书屋主人的梗。
“不对不对,让我捋捋啊!洪主任刚才说,金地主是接到了特务的传讯,所以才打算到赵大家里找人去西安。”
“嗯!没错儿,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问题就出来了。既然是特务找到了金地主,那金地主现在被抓捕的消息也传出去了,那我们还怎么去啊!”
“哈哈哈,林里同志没有做过这种地下工作,所以对这里面的事情不怎么明白。但是你写过《悬崖》,那你知道老五是谁吗?”
林里想了想《悬崖》里头的剧情,好像从头到尾,知道老五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而且还是高层中的高层。政治素养绝对过硬的人物。
“洪主任的意思是,解放后,金地主就进了农场。和外面的谍报系统完全处于半失联状态。
世事变幻、人事更迭,特务都是单线联系,当初的潜伏特务知道金地主身份的人本来就少,即便有少数人知道金地主的身份,他们估计都死得、抓的差不多了。毕竟这么多年了。
而这次金地主突然接到了接头的信号,很可能是特务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碰运气。
但是以金地主目前的状态,无法离开农场,所以要委派他人去西安?”
“哈哈哈,不愧是《悬崖》的作者啊!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刚刚说的很对,经过二十多年的潜伏,他们以前的那批人死的死、失联的失联,新发展的生面孔也有。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是金地主那个潜伏的角色在这期间发展的下线。”
林里无奈的吸了口烟。奶奶的,还能这么搞。那岂不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