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摸了摸脑门，心想从事赌石行业的人那么多，留下姓名的也就那么三两个。
就算他想，他家里人也肯定不会让他这么胡来。
周周叹了口气，“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连家门都没出不说，连再见这人的机会都没了。深宅大院，看似自由自在。其实有得就有失。我失去的可不仅仅是青春。”
这语气就跟他已是行将就木的垂暮之年一般。
王屿觉得继续让周周往下说，大概率是给自己埋雷。
因此开玩笑般试图转移话题，“你说的这人该不会是位美女吧？赌石是次要的，主要是舍不得人吧？”
如果自己猜错了，这个话题也就随着这段不了了之。
王屿甚至已经想好了新话题说什么。手上这块风生水起的摆件雕刻的很是精细，倒是可以问问出自哪位师傅的手艺。
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没想到周周沉默了。
王屿挠了挠头。
这倒好了，不但没有打住，反而让周周的倾诉欲更加暴涨。
“我后面被送出国很是呆了一段时间。因为在外飙车，又引起一波骚动，这才又把我拽回来。唉……人活着真心累！”
跟前面的老成持重有了区别，现在的周周说话倒是更像他这个岁数的人。
“就算见不了面，可联系总能有的吧？现在社会通信这么发达。社交平台那么多……”王屿只能顺着话题往下说。
周周点点头，指了指当下空间里这些藏品，说道：“联系的结果，就是这些东西越买越多……”
王屿着的绷不住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又觉得有些不合适，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被他们嘲笑多少次了。”周周的声音透着无奈。
他在恋爱，对方在卖货。
不过也还算有职业道德。不管这些东西花了多大价钱，至少价值在那摆着。
谁敢信，周周这种家庭出来的人，竟然能有恋爱脑？
难道不是见惯了莺莺燕燕，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吗？
对王屿这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法，周周叹了口气，“那都是误解。你说的是经商家庭出来的。人家可比我这种强太多了。你看最出名的‘校长’，多高调。动不动就在热搜上霸榜。我这种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被盯上。然后就有可能整个家族被彻查。网上能看到姓名的，都是不存在这方面顾虑的。”
王屿趁机八卦了几个之前就非常好奇的问题。
比如之前网上看到的“帝都四少”什么的。
周周倒也浅浅透露了一点，不过没多说。这方面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估计从小接受的教导就是谨言慎行、祸从口出之类的。
王屿也就是一时好奇，顺口八卦。跟那些人反正也没有交集。
但周周虽然说的不多，却表示王屿如果想结识这些人脉，他可以帮忙攒局。
王屿志不在此，自然是拒绝。
周周点头，“这些圈子都很乱。花边新闻上经常能看到的那些、跟明星野模纠缠不清的，没几个正经人。不外乎看中了名利场的钱好赚。想捞一笔。你看他们后面有几个没被爆出过名不副实伪豪门的。就那点事儿，知道的人都知道。当个乐子看看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