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头领样儿的那个没有来，这两个人甫一出现，阅览室早春温暖的阳光都刷一下子失去了颜色。
全都带着满满的桀骜不驯，一身的戾气，眼窝雀青眼神狠厉。所有人都心里一凛，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有胆小怕事的已经退书走人了，还有几个觉得自己能扛事，假装看书，其实是等着看有什么笑话，准备吃瓜看戏。
这两个，排队的时候嘴里就不干净，五马长枪吹五诈六的。但是还没有达到违反阅览室纪律的程度，似乎就是游走在制度边缘，试探杨如日的忍耐性。
正排队的时候，其中一个长得高的人，一伸手就把一个借好书的囚犯，手里的书抢过去了。
那个囚犯，吓得没敢吱声，要书也不是，想走也不是。
那个稍微矮一点的，盯着那个借书的囚犯说：“怎么滴？小婢痒得，看看不行啊？”声音虽然低，但是威胁的神态和语气非常重。
那个被抢了书的囚犯，嘴里头小心翼翼的说：“没事儿，没事儿，看吧，看吧，你要看，这书就让给你们。”
那个高个儿，反而一脸不耐烦，嘴角向下耷拉着，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把手里的书随意翻了翻，嘴里低声骂骂咧咧的：“蚌痒得，什么破书，看这书有什么意思？”
随手一按，将那书一把，拍在那个囚犯的脸上，当时就把那个囚犯拍的脸上通红一片。
那个囚犯赶紧接过要掉下来的书，转身回到桌子旁边，跟杨如日要求退书。
杨如日只得暂时放下排队借书的人，接过来退的这本书，按照正常程序检查了一下。
看看书的封面儿和扉页，发现书没有受到什么损坏，也没有沾上什么血迹。就按照程序，把这本书收回。
那个被打的囚犯，退完书之后，赶紧走了。
这时候，那个稍矮的人带着情绪的声音传了过来：“这边排这么长大队，没看到啊？先给那个蚌痒的退毛啊退？槽！”当时嘴里面的恶臭熏人欲呕，几个排队的就不乐意了。
这时候，有几个小胆囚犯也不借书了，相互对了对眼神，转身就走。
高个那个囚犯，看着几个逃也似走的人，也扬声说：“这些瀚族都没有什么好东西，一群黄皮耗子，长得都塔玛一个模样，一群猪猡，看几把书，看书，活该落魄了！”
杨如日就当他们是放屁，按部就班的接待了，每一位前来借书的囚犯，力争不受干扰的，做好手里的每一份工作，很快这两个人就排到了。
高个子的囚犯，冷着脸嘴里说：“给劳资拿几本那个书。”
矮个子身体也跟着靠了过来，用胳膊肘杵在桌子上，盯盯地看着杨如日，目光冷冽。
杨荣日语气平静，目光淡然：“请详细说明，哪个书什么书名？”
高个子狰狞一笑：“哪个书，哪个书，你塔玛不知道啊，啊，还用老子明说啊，我要知道书名，我还朝你借个屁呀。”
矮个子也在一旁拍了一下桌子：“对呀，那个书，那个书不知道吗？我们要知道书名儿，上你这儿来干啥呀？你不就是借书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