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所谓的四大家不过是明面的风光,赚来的银子到底是落到谁的口袋里,谁都说不清楚。
就说这楚家,明面上是花团锦簇,前年楚老爷第十房妾生了个不知排行几的娘子也要大摆宴席,各商会的人送去贺礼。
柳云清这般的,都还接触不到楚老爷这样的人物。
他能将生意做得这样大,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为他赚的是某些大人物的银子。
做起生意自然是既有人脉又能得了旁人不知的消息,想不做大做强都难。
只是这人风光的久了,就难免看不起自己的斤两,不等楚老爷先得罪上头的人,他的儿子竟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
楚老爷为了保一家老小的命,自然是不敢在汴京做生意了,先前叫彭大郎运送的宝物也具是楚老爷的家底子。
留在汴京的不过剩了一个空壳,末了又骗了彭大郎接手生意,继而逃之夭夭。
上头人寻不着楚老爷,怒火自然只能朝着彭大郎倾泻去。
二十多条船日日养着却接不到一单生意,船上的人手也都个个等着银子吃饭,他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为了买船剩下本就不多了,再填了无底洞很快就捉襟见肘了。
屋漏偏逢雨,这时候又有人刻意压价要船。
起先还给开百两的银子,只是叫彭大郎亏个两三成的样子,可不等他犹豫,又立刻改价,只给一条船五十两的价格。
甚至于现在,只给二两。
这不是来买船的,这是来侮辱人的。
彭大郎和兄弟们就是砸锅卖铁供着,也不会吃下这二两的亏。
只是如此一来,那些人竟逼得他们连镖师的生意也做不得了,只能给人做了车夫去,如此才得了些平静。
“、、、那些人不过是以为我同楚老爷狼狈为奸,想看着我们苦苦挣扎,而今见我们这般便也失了作弄的兴致。”
“柳娘子大可放心,这一个月十两的利还不至于叫人跟我再上争一争,断不会牵连了您和友人去。”
“柳娘子若实在介意,我便只跟您做车的生意,无论是车还是马您只管用,我便不跟着了,车夫还是好寻的。”
柳云清这算是听明白了,心说怪不得先前跟叶芙几位娘子闲聊,二人说如今汴京河运的生意好做,原是因为河上少了楚家,多了不少机会出来。
这彭大郎兄弟几个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柳云清心里有了数,也不急应下,只说再回去想想。
“大郎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我也是受人所托,行不行的也得问问那兄妹的意思,不管成不成,明儿我都再来给大郎回话。”
彭大郎也不强求,便是心中急躁也按捺下来,他隐隐有所感,觉得柳娘子或是他和兄弟们最大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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