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晚上没你抱着睡不好怎么办?寻常都是我睡你房中,今日你留宿,还不知我闺房如何模样吧?”
柳云清一说这个赵承砚哪里还把持得住,这若是还拒绝当真不是个人了。
“那我一会儿沐浴完便过去,我静悄悄的翻墙过去,娘子记得给我留个窗。”
柳云清忍不住埋在赵承砚的胸膛中咯咯笑了出来,原是地下情,这会子竟像是偷情了。
柳云清也乐得配合,不多留转身就走,她步伐甚快,瞧着一副绝不答应的模样,然背在身后的手却朝人勾着。
赵承砚眉目含笑,耳尖泛红,刚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说了戏折子里的话,然谁道小妖怪比戏折子里演的还大胆。
时不待人,赵承砚接过卯儿递来的换洗衣裳和布巾子飞快往浴房奔去,飞快洗了个战斗澡,还真依言翻了墙走了窗。
走过前厅绕过屏风,心心念念人便倚靠在床头,就着一盏豆大的柔光朝他招手。
也是这个时候,赵承砚才觉柳云清真是个小妖精来着,只朝他勾勾手,他的腿便不是自己的了,心也不是自己的了。
待回过神儿来,他已然将人搂在了怀中。
“今儿怎这样猴急主动,平日里不还是要矜持一番的?”
柳云清打趣他,也最爱看赵承砚害羞又矜持的模样,今儿倒是反常。
赵承砚也不反驳,只管大大方方的应下。
“好几日没见,我是太想你了,原同官家说好明儿回来的,然我一听说出事便急急出宫,见着你了才算是安心。”
柳云清往里坐了坐给人让了半张床,且躺好将人搂实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见着阿砚了,我也才心安。”
“昨儿夜里我眼睁睁看着香水坊在我面前焚烧殆尽,那些心痛那些愤恨都不足为外人道,说再多也体会不了我半分,也只有你、、、、、”
赵承砚自然是能体会的,只看着柳云清手心子里掐出来的伤,他便的心便跟着抽痛起来。
“在我这儿,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要我做什么便要我做什么,云清,我不会再让你像今日这般伤心。”
柳云清没说话,只是更搂紧了赵承砚几分。
“生意不会一帆风顺,前路未知坎坷,同行嫉妒倾轧,这些我都明白,我也只是一时的难过,这会子已然是好了。”
“而今我想的是以后如何应对,总不能他放一把火我建一座坊,他是痛快了,我却是承受不起,我们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要想个对你我都有利的两全之法。”
“事关朝廷,你当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些我不懂,但是阿砚,我可以是你的棋子。”
赵承砚望进柳云清黑亮亮的眼眸中,他知道柳云清是认真的,也是真动了怒,可他千不该万不能将云清至于危险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