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砚凑上前，薄唇微启将那小勺上的桂花酥酪抿了去。
柳云清期待看他，一双黑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怎么样，好吃吗？”
赵承砚笑着朝她点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子又红了一片。
柳云清自然瞧得真切，忍不住去笑他。
“嗨呀，咱们都这样亲昵了，怎么叫你用我的勺儿吃口点心也能引得你脸红，阿砚脸皮子也太薄了吧？”
赵承砚不好意思叫柳云清看他，忙双手捧着柳云清的脸颊将她转向那碟子桂花酥酪去。
“倒不是因为这个。”
赵承砚有些羞赧了，声儿又低又沉：“只是看着你前一刻还愁眉苦脸的，眼下见着好吃的又立刻开心了，更觉喜欢你了几分。”
“你遇事从不抱怨，每天欢欢喜喜的，引得我也不知多了多少欢笑，这样的日子我从前哪敢想、、、、、不扯得远了，我就想说，不必担心惹得官家不喜欢。”
“凡和你相处过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你，不想亲近你的，你就是有叫身边人欢欣的本事。”
赵承砚从不遮掩对柳云清的喜欢，只是他素来内敛，什么喜欢什么爱的也不多挂在嘴边，多是表现在行动上。
这坦诚一回，反叫柳云清也跟着脸颊发烫起来。
赵承砚的手没缩回去，仍轻轻从后头捧着她的脸颊，柳云清可不吝啬言语，她微微歪着头将脸颊放在人手心子里蹭弄着。
“我便是再有这样的本事，也得看是跟谁在一起，是跟你在一起叫才我整日欢喜，从不发愁，但凡换个人，我可不会随便给了什么好脸色。”
“那我还得多谢咱大娘子看重了，给我好脸色看，给我好果子吃。”
赵承砚这话说的，二人都没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一小份桂花酥酪，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硬是吃了两三刻钟。
而今为了身子，柳云清吃饭也得定时定点，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拾掇了用罢的碗碟，柳云清又吩咐小满取了今儿得来的一半金子给陶坊送去，再造一套活字来用。
安排罢，二人这才一道从后门离开，手拉着手顺着小巷往府邸走去。
书坊距离府邸不多远，虽走大路更近些，但二人也算是在汴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着人面到底不好亲近，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弄出些风言风语可不好看。
小巷则不同了，前头是临着大街的果子行，朝巷子开的门则多是果子行各家囤放货物的后院后门，除非早上进货送货，一般鲜有人走动，倒是方便了赵承砚柳云清二人。
每每走这条路回家，二人都手拉着手不曾分开，一路上也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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