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木棍敲下,秦梓牧晕头转向,“你……”
噗通,噗通,秦梓牧主仆二人一起倒地。
装晕的姜砚秋二人起来,把手中的麻绳丢给旁边人。
“把人绑好。”
“是是是。”
几个小弟凑上去把地上的两个人五花大绑起来。
绑匪头子捧着刚拿到手的银票到姜砚秋面前,“大哥,这是两百万两,对了,这里还有一千两。”
他伸手往怀里摸了摸,又摸出几张银票,一起放了上去。
赔笑着讨好他们,“大哥,你看,解药能给我们了吗?”
沈黎见他贼眉鼠眼的,极为不爽,伸手夺过银票,“谁是你大哥了,别乱喊!”
“口误口误,是大侠,”他伸手拍了了把嘴巴,又觍着脸问,“大侠可以给我们解毒了吗?”
姜砚秋睨了他一眼,丢了个瓷瓶给他,“别急,先把人揍一顿。”
绑匪头子欲拔瓶塞的手顿住,在两人的威视之下,只得把瓶子塞进怀里。
“兄弟们,给我上!”
“砰砰砰……”
“啪啪啪……”
“咔嚓咔嚓咔嚓……”
秦梓牧主仆被揍得醒来了,又晕过去,又醒来了。
他眯缝着被揍得肿胀的眼皮子,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姓姜的,是你搞的鬼?”
“秦梓牧,这可都是你雇来的人。”
“你们…你们这几个背信弃义的混蛋!”秦梓牧破口大骂,一不小心扯动嘴角的伤,“嘶…好痛——”
姜砚秋浅浅笑道:“痛就对了,以后再犯我姜记,那可就不止这一点痛这么简单了。”
她抬手,给秦梓牧塞了一颗药丸,也往他旁边人事不省的小厮口中丢了一枚。
乌黑乌黑的,还有点臭屁臭屁的。
“呕——”,秦梓牧想吐回出来,可惜已经咽下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姜砚秋起身拍拍手,又扇了扇风。
不行,这味道太冲了,差点把她晚上吃的美食给翻出来了。
她转身,快步走了,“我们走吧!”
秦梓牧还不知道自己被喂了什么药,见他就那么走了,急得不行,“别走!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
“聒噪!”绑匪大哥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啪!”
秦梓牧脑瓜子嗡嗡的,红着眼睛吼道,“混账东西,你敢这么对本公子!你们这群无耻的狗东西!”
“嘿,大哥,他骂我们!”绑匪大怒,一个碗口大的拳头砸落秦梓牧的脑袋。
秦梓牧再一次晕倒,整个人倒在地上。
沈黎抽出手中的一千两银票给绑匪,“你们几个,收了秦公子给的银子,可要把秦公子想要你们做的事情,继续完成。”
“好好好,保证完成任务。”那人没想到还有银子收,乐得一口应承下来,转身看看秦梓牧,也是细皮嫩肉,唇红齿白,顿时狼光毕现。
唔,虽然有一点臭。
沈黎:“完事后,滚远点。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作恶,必要收了你们的狗命。”
“不敢不敢。”
“小的们以后一定会改邪归正。”
“对对对,绝不再犯!”
“……”
马车赶在宵禁之前出了城门,往姜记名下最远的那个庄子上去了。
不过,姜砚秋与沈黎已经不在车上了,二人飞檐走壁,早就到家了。
在路上的时候,姜砚秋在马车内将收集到的证据全部归整出来。
这会儿一到家里,她就把所有证据,乃至钱家的其他一些账册之类的东西,全都交给他。
钱家这事,必须趁热打铁,趁胜追击,不然等昭武侯收到信之后,反应过来,那一准儿又要白费功夫了。
府城的宅子较大,阿珩他们还在前边院子玩耍,所以姜砚秋他们落在后边院子里时,没有惊动他们。
她也不急着过去,先回屋中找身衣服沐浴再说。
推门进院,就看到堆积的麻袋,才想起来今天购买的玉石。
关上门,快步过去,一一收走。
这才回屋,跑去空间,用浴桶装了水,沐浴换衣。
前边院子里,几人又围坐在一起喝着甜汤。
天上星光繁盛,如果没那么闷热,倒是十分安逸。
洗去一身尘埃的姜砚秋,很是清爽地过来了。
“阿姐回来了。”
“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发现。”
姜砚秋笑着走过来,坐下,“刚回来。”
“姑娘等着,我给你盛一份甜汤,这天闷闷的热,喝点莲子饮舒服。”
南枝动作比嘴快,已经往厨房跑去了。
“阿珩今天休息得怎么样了?”
“休息好了,早上起来后,去了一趟夫子那边了。”
“哦,夫子可有说什么时候回去?”
“夫子说后日放榜后,当天下午就启程回去。”
“这么急?”
“没办法,这旱天,大家都担忧家里的情况,所以想早点回去。”一提到这个天气,阿珩两个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
“也是。”姜砚秋点点头,若有所思。
南禾也说,“我在鹿灵阁也听一些客人说,家里的田地有些都干涸了。这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雨。”
正说着,南枝端着莲子饮过来了。
“姑娘,来,先喝点。”
“好。”
天色不早了,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洗漱,回屋休息了。
姜砚秋去了一趟书房,原想核对一下之前还没看完的账册。
千竹见她往书房过去,他又带着一些账目过来,把东西放在桌上,便问,“主子今日参加宴会怎么样?”
千竹的话,意有所指,姜砚秋了然:“府城的各大商家对姜记确实不太友好,但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他们也只敢怒不敢言。”
起初他们都没有把小小姜记粮铺放在眼里,门面小,价格也低廉,瞧着就不像能赚钱的铺子。
可是后来新粮种的名声鹊起,他们反应过来了,那时想压已经压不住了,想拉拢也拉不到。
如今的姜记,已然遍布大渊各地,更不是他们区区一隅之地的商家可以随意欺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