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铭被他倒打一耙的态度气得不轻,当即把一肚子火全都发了出来。
“你怎么蛮不讲理啊!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招惹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还受了你的牵连呢!
哼!挨打事小,重要的是,被你这么一闹,害得我更加无法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了!你说你来帮我,我看你是来添乱的吧!
还有,昨晚仓库走水的事情,你还没给我交代呢!”
提到璃王交代的事情,魏明齐自知理亏,也缓了语气,“不过就是一些酒嘛,我都说了给你补上。”
昨晚喝醉了,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脑子里只有一点他们喝醉打成一团的模糊记忆。
醉成那样,说他大意失火,他也没有多加怀疑。
他理了理衣襟,故作姿态,想找回面子,“璃王交代的事情…不就是几坛子酒嘛,大不了我花双倍价格买了苏临玉的酒回去交差就是了。”
“拉倒吧你!苏临玉怎么可能轻易给我们!”温铭觉得他又开始想当然了。
“这个我自有办法!”
魏明齐自信满满,苏家又不只苏临玉一个人能说话,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话锋一转,“不过你得帮我拿下这小子。”
灯光映照下,他发红的眼里泛起一抹狠戾的笑意。
在温铭看来,他这是想要找死的节奏。别问他怎么知道,问就是他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在姓姜的手里占到便宜。
“你还敢惹他?”温铭忽然有点佩服这人,真是色胆包天!
“哼,今日之辱,我必要加倍还他!”
温铭叹了一口气,“奉劝你,别再招惹他!”
“此仇不报非君子!”
温铭小声嘀咕,“你本来也不是君子。”
魏明齐没听见,又问,“你知道他的底细吗?”
温铭摇头,没有告诉他心中的猜测,这人口不严实,还是少知道点好。
“瞧不起谁呢!”
魏明齐不信邪,处理完手腕上的伤,便派人去打探琼华楼的底细,结果几日下来,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
甚至还让人寻到衙门去查,依旧未收到一丝有用的消息。
想到这边人手有限,魏明齐只能暂时作罢,“算了!等回京了,再派人把他带回去!下次再见,定要他好看!”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回京的半道上,魏府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贪墨军饷一事被揭露,皇帝震怒万分,户部尚书以及相关大臣已被斩首示众,涉事府邸皆被查抄。
这事由八皇子的人在推动着,动作又快又狠,原本皇帝要将各家府上男丁一并问斩。
但因穆国公一再求情,加之太子想雪中送炭,趁此机会更进一步地笼络穆国公,也从旁谏言,才求得皇上网开一面,改为全族流放,并且成年男子需得服苦役。
魏明齐还未入京,就被当地的官兵拿下,丢入牢狱之中。
昔日被他欺压过的公子小姐们闻讯,一个个不谋而合,大老远的遣人给狱卒使银子可劲儿地招呼他。
等到穆国公府的人寻来时,差点没认出比乞丐还要落魄的魏明齐。虽然愤怒,但是国公府的人也不好大动肝火,魏家被流放,这个时候盯着他们的人有许多,只能好生打点那些狱卒官差。
彼时,穆国公正因感念太子帮忙救了女儿和外孙性命,借着送年礼,又给太子妃送了好几个铺子。
不料却听到下人回禀,从魏明奇口中得知此次魏家大难,乃是太子借刀杀人。
穆国公没有轻信,而是命人去查。实在是因为消息来得太过凑巧,他担心是有心之人故意挑拨。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结果当真如此!
穆国公气急攻心,当场吐了一口老血!
与此同时,与璃王争得两败俱伤的八皇子也得知这个消息,他大动干戈,居然是给太子做了嫁衣!
岂有此理!
这哪里能忍,于是雷厉风行的八皇子,又将太子暗搓搓想推上户部尚书的官员给参了一本。
不声不响的秦司雨,便是在这个时候被皇上点中的,无他,只因他不是哪个皇子的人。再多点的话,就是他爹是皇帝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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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离玉泽县太远了,那边的风风雨雨短时间内是刮不到这里来的,这边依旧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