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突变惊得几人纷纷朝外看去!
可是外面竟然没人!
见鬼了!
还是庙里的神像显灵了?
不不不,都不是!
就在几人惊疑不定之时,少年英雄踏马,逆光而来,弯弓搭了三箭,在几人还没看清楚啥东西的时候!
咻!
三箭齐发!
命中四人!
别问怎么三箭中了四人!
问就是,还有一个被串在后头!”
说书少年拉弓的动作还没收回,堂下掌声已然响起一片。
“好!”
“射得好!”
“那少年英雄是谁啊!”
“对啊,是谁啊!”
“神了都,咱们大渊真有这么厉害的少年将军吗?”
说书少年神秘一笑,在这里卖了个关子,直接继续他的下文,“大将军一看这小士兵正是自己人,放心地昏了过去。等他醒来,确认那些百姓被安然救下后,全军寻找那个及时出现的少年!你们猜,找没找到?”
“肯定找到了啊!这么厉害的人,藏也藏不住啊!”
“欸,你说得没错!大将军找到他了!原来他也是军中的伍长!铲除细作,救下大将军和百姓,乃是大功!加上敌军趁着大将军毒发昏迷之际,几次发动攻城,少年伍长英勇杀敌积累的战功,他一跃成了百夫长!”
说书少年满眼都是星光,仿佛看到了那位传奇少年一般。
“那后来呢?”听众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文。
少年衣袍一撩,坐在椅子上,悠然呷了一口茶水,“后来啊,年关将至,天气越来越冷,敌国资源匮乏,总想方设法来破城,想要占领土地,掠夺粮食和布匹。
不过呢,每一次敌军都被弓箭手挡住脚步了。可是他们屡屡落荒而逃,却仍不死心。后来少年百夫长率领弓箭队,将来犯的敌军为首的几位大将全都射杀了,叫敌军再不敢来犯!屡建军功的少年也顺理成章地被提拔为千夫长!”
“好!”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响起,说书少年抬手作揖,“好了,今天咱们的少年英雄就讲到这里了!大家吃好喝好啊!”
“再讲讲呗!”
“对啊,说说是哪位少年将军呀!”
“先生倒是说清楚啊,这到底是真人真事,还是杜撰的啊!”
“要是真的,可就传奇了,三箭齐发,还百发百中,岂不是神箭手!”
“……”
少年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转身扬了扬手,一跃跳下台去,往楼梯口行去。
他挥挥衣袖走了,可把大家好奇地心肝肺都痒痒了。
南枝也是好奇不已,“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咱们大渊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少年将军吗?”
姜砚秋晃着手中的茶杯,心里面想到一个人。
阿珩与她一样,都想到了凌清予。
为了掩藏,他们甚少书信来往。
姜砚秋知道刚去的前半年里,他们一直在藏拙,那时候关注他们的人不多,还偶有书信来往。
后面很少联系,许是因为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多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索性暂不联系。
正巧小伙计过来添茶,姜砚秋随口问话,“小哥,你家这位新来的说书先生,是从边关来的吗?”
小伙计嘿嘿笑,“这个小的也不知,客官还是自己问林先生吧!”
“问我什么?”
忽然,一道熟悉的清亮声音插入。
正是刚才那位说书先生,他要去自己的雅座,正好路过听见。
小伙计躬身回答,“没什么事情,就是这桌客人好奇公子是不是从边关回来的?”
少年视线扫过姜砚秋几人,兴味十足。
姜砚秋一眼瞥见他耳垂上细小的痕迹,眼睛微亮,有种同道中人的感觉。
没错,虽然他做了掩饰,但是姜砚秋还是可以通过细小痕迹看出端倪。
他还没开口,他身后的小厮倒是先发声了,“你们打听我家公子作甚?”
默默打量他们二人的姜砚秋,笑了笑,起身客气说话,“二位莫要见怪,就是我家小弟好奇先生所讲的故事,里面的大将军是不是咱们的镇国大将军,所以才冒昧一问。”
说书少年明媚的眸子落在小阿珩身上,小家伙配合地露出期待的目光,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着渴望的光芒。
看得他都觉得自己不回答,都会亏心了,轻咳了一下,笑着回答,“你们猜得没错,我们是年前从边关回来的。”
“多谢先生解惑。”
“小事一桩,不必言谢!”少年挥袖走了,悠然洒脱,不见一丝扭捏。
南枝有些激动,“没想到咱们大渊真的有那么厉害的小将军啊!”
姜砚秋和阿珩齐齐瞥了她一眼,要是你知道小将军的小弟还被你使唤过干活,是不是得激动到哭啊!
姜砚秋看着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尊贵,这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从边关回来,还这般不拘小节……
又小坐了一会儿,见再没有说书人上台,四人意犹未尽地从茶楼里出来。
路上,遇见好看的花灯,顺手买了,晚上可以出去放河灯。
只是四人刚进皖西巷,就听见吵吵嚷嚷,那方向好像是自家院子,那熟悉的女声,似乎是隔壁家的那位。
“隔壁大娘这是又和哪家干上了?”南枝撇撇嘴,探头看着,脚下步子明显也变大变快。
越靠近,越清晰了。
陌生声音:“我说妹子,我们来求娶的又不是你家姑娘,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谁说不是我家姑娘,我就管不着了,我们住一个墙根下的,能不比你亲近吗!我说让你们滚就滚!”隔壁婶子一如既往地霸气。
“嘿,我说妹子,看你长得如花似玉的,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
“我实话实说,怎么就难听了呢!”
陌生声音提高音量,“我今儿个就不走了,就一定要看到姜家小姑娘,就一定要谈成姜陈两家的亲事,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刚走到自家墙根的姜砚秋冷不丁打了喷嚏,引得那边争吵不休的两个女人都看了过来。
隔壁婶子眼中喷火似的,长臂指着姜砚秋几人,“你、你、你、你,还不快点给我进来!蹲那里是想沾染着晦气吗!”
姜砚秋:“……”
姜砚珩:“……”
这莫名有点熟悉的感觉,怎么回事?
南枝:“……”
千山:“……”
想起被阿奶压迫的那些日子……
在那个陌生红婆子还没反应过来,四人在婶子的威视之下,溜进她身后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