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秋扫视过几人,这些天就是这几个人跟着她们,不远不近的。
也是知道他们没有靠得太近,她进庄子时,他们就在庄子外等着,她上山时,他们也只在山下守住几个出口。
所以她才能容忍,不然早就该解决他们了。
“先揍一顿。”
话音刚落,砰砰砰的拳头声就响起来了。
那几个人被堵了嘴巴,只能“唔唔唔”地叫着。
正往这边院子进来的家福看到这一幕,惊了一头汗水,天爷,早知道他们东家身边有神秘的暗卫跟着,没想到竟然这么凶残。
他收起迈出去的步子,后退,后退,再后退……退下台阶后,转身想要回去前院。
“砰”地一下撞上身后过来的南枝。
“哎哟,家福你做什么呢!”
南枝没防备,被撞得不轻,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
家福把人扶起来,赔笑,“对不住了南枝,主子院子里有一群蒙面黑衣人在教训另一群黑衣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说什么呢?”南枝听得云里雾里的。
“就是主子在命人教训别人。”
“哦。”听到里头的动静,南枝懂了,定是沈大哥他们回来了。
“主子教训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南枝上下打量着他。
看得家福心里头都发毛。
“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情吧?”
“绝不可能,我家福可不是那种人。”
“没做亏心事这么紧张?”
“没有紧张,我就是看他们下手怪凶残的。”
南枝被他逗乐了,“胆子真小。”
家福嘿嘿笑,“那现在还需要我回庄子上吗?”
“应当是不需要了,再等等看主子的意思。”南枝竖起耳朵听。
院子里面,姜砚秋走到那几个又被暴打了一顿的五人跟前,一人赏了一枚药丸,“不想死就赶紧回去,还有的治。哦对了,顺便给你家主子带句话,做生意讲究诚信,他若是再使这些伎俩,那就终止合作。”
五个人动作一致,齐齐往嗓子眼抠去,奈何毫无作用,药丸入喉即化。
姜砚秋抛了抛手中的药瓶,勾唇笑道,“没有用的,想活命就赶紧滚。”
五人看她像是见了鬼似的,相互搀扶着回去了。
张府。
柏悦看着自己派出去的五人,不成人样的回来,实在不可置信。
“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五人之中,为首的那位回道,“那个姜庄主身边的人。”
柏悦拧眉,“你们不是说他整日不是在地里干活,就是在牲口棚里喂猪吗?怎么还有这个本事?”
那人汗颜:“兴许之前只是溜着咱们玩的,现在不想玩了,就……就……”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早就知道你们在暗处跟着吗?”
“属下猜测的,但是应该错不了。对了,那位姜庄主还让属下转告主子,做生意要讲诚信,要是再耍小伎俩,就终止与我们的合作。”
话罢,屋内噤若寒蝉,大家连呼吸都放轻了。
那人也将头低得很低。
柏悦听后,眉心突突的,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主子,“爷,看来那小子早就知道是我们的人。”
萧泽搁下手中毛笔,看向几个下属,这几个可是他们当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轻易被制服了,还被揍成这样。对方不动刀剑,只动拳脚,既是教训也是警告。
“你们五人有看清对方的模样吗?”
“没有,他们全都蒙住脸了,除了为首之人听声音只有二十岁左右,其他人也看不出老少。”
萧泽:“是本王低估了他们的实力,罢了,既然他们不是想与本王为敌,那就先放着。”
柏悦心里也是惊骇,他还一直认为白云山庄可以顺风顺水,多亏了他家爷的照拂,如今看来,人家本来就有那些实力。
他低头领命。
萧泽扫过几个属下,五人皆因药效疼痛得面容扭曲,他挥手,“柏悦,带他们去一趟百药堂。”
“是。”
几人换了身衣服,跌跌撞撞地来到百药堂。
好家伙!
穆老一看到几人心肝脾肺都痛苦得扭曲的症状,激动地拍桌子。
把柏悦都给整糊涂了,“穆老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治?”
穆老望着柏悦,意味深长地说,“你家那位让你们去做亏心事了?”
柏悦反驳:“没有。你老就说能不能解?”
穆老哼了一声,“当然能解,就是配置解药的药材太贵,老夫怕你舍不得。”
“要多少,穆老尽管说个数。”柏悦十分大方,反正是爷买单。
穆老慈祥一笑,“都是老熟人了,老夫给你折个价,五个人十万两好了。”
柏悦张了张口,想反驳来着,但是见着穆老老神在在的模样,又住了口,掏出银票就要付款。
穆老眼皮微抬,“小子,十万两金子。”
他轻笑一声,哎,得罪了小丫头,不坑一点回来做补偿,他心里过意不去。
没错了,他一看到这个药就知道是姜砚秋给他们整活的。
那丫头跟他一样喜欢玩新药啊。
一个制药,一个用药。
一个下药,一个解药。
多玩几次,百草堂都可以成为大渊首富了。
穆老想得眼皮子微抽,给小姑娘药的时候,可真的没有想到还可以扩展药堂的生意。
不过小姑娘也是心善,给敌人下的药都是不致命的,那些致命的药都没有用上。
全然忘了,若是姜砚秋给人下了致命毒药,对方怕就走不到百药堂就一命呜呼了,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柏悦不情不愿地付了金票,心里面又给白云山庄的主人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那个混蛋小子,简直与他们王府的金库相克。
碰上他前后不过一个月,爷就多花了好多好多金子。
真是天生破财,还都是破别人的财。
……
姜砚秋那边,有了沈黎的及时归来,两人也不必等第二日了,几人略一施展轻功,便把她们带回了皖西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