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玉实际在马车停下来的一瞬便已经醒了,只是不舒服,便不愿睁开眼。
她微微动了动有些微僵的脖子,忍不住抬手在上面按了按,呼出一口气后才慢慢睁眼。
“殿下可是不舒服?”夏伋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点担忧,落在夏含玉的耳中,磁性悦耳。
“唔。”夏含玉懒懒的唔了一声,“睡的太久,脖子有点僵。”
明明这么硬邦邦的肩膀,她竟当真睡过去了,如今她在他身旁倒是越发的没有警惕了。
这绝非好事!
夏伋敛眸,眼底略过一丝犹豫。
“殿下可要臣替您……按一按?”
车厢内有一瞬陷入沉默,半响,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嗯,按吧。”
夏含玉垂下脑袋,莹润白皙的后颈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夏伋喉结微动,紧了紧手掌,才慢慢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处,一下一下的按了起来。
“你的手艺倒是不错,比茯苓那丫头好多了,以前学过?”
夏含玉忽然出声,声音带着笑意。
“嗯。”
他颔首,承认。
夏含玉倒是疑惑了一下,“锦衣卫何时也需要学伺候人的手艺了?”
这不是一些个宫人们才需要学的么?
夏含玉原是不知道的,这还是宫里的宫人们透露的,她便听了一耳朵。
“是进宫前学的。”他进宫之前还在人牙子的手中,他们说必须多学一些才可讨好贵人,特别是手上的各种功夫。
“你还进过宫?可本宫记得你是暗卫出生,自小便在暗卫营训练,之后才被父皇安排进北镇抚司。”
作为皇室最忠心的死士,除了暗卫的人,她父皇不会对谁如此信任,不过及冠不久便直接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夏伋闻言,紧抿着薄唇。
“殿下已经不记得臣了,自然不知道臣曾经被送进过后宫。”
夏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心中浮起难以言说的委屈。
分开那日,她明明说过会一直记得他。
她怎么能失言呢?
夏含玉诧异转过身,微微歪着脑袋,脸上尽是意外和茫然,“为何本宫要记得你?”
夏伋垂首,继续言道:“殿下曾经说过,等臣从暗卫营回来,便可一直陪在您身边保护您,臣回来了,您却……不记得了。”
当她用无比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为了被人处罚他的那一刻,竟比暗卫营可怕的惩处来的更痛。
“你……”夏含玉愣住了,忽然间瞳孔微缩,“你是那个小太监!”
那个陪了她很短的时间便被父皇带走的小太监!
她要笑不像笑,眼中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他,他明明瘦瘦小小的,还总爱傻笑,你跟他哪里像了!”
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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