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哩哩,滴哩哩……’”
随着那令人浮躁闹铃声的响起,林焉习惯性挥向这位每日喋喋不休的烦人玩意,随着那象征性地;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响起的时候
——他便从从床上缓缓起身,在三番确认这位【老朋友】在不会打扰自己休憩之后,随即转身继续打起了瞌睡。
但等它消停不久后,一阵烦人的噪音再次充斥在林焉的耳边,刚想林焉伸手去拍停这烦人的玩意,缺发现闹钟刚刚掉在了地板上,电池散落了一地。
林焉在懵懂中挠了挠头,发觉并不是闹铃的声响,便转手去接床头柜上的电话,但随即传来的,亦是那讨厌程度不下于刚刚闹铃的声响:
“喂喂喂,林焉在哪搞鬼呢你不会还在睡吧,我都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了,身为你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挚友,我必须提醒你......”
在这个新生的时代,由于科技的大幅倒退,人们重新拾起了曾经被视为古老的通讯方式——电话。
大街小巷中,电话线如蛛网般交织。公共电话亭成为了人们沟通联络的重要场所。
当这种古老地,早在十九世纪便开始流行的通讯方式再次这种形式回归于公众视野的时候。
以那有着转盘拨号的老式电话成为了不可或缺的物件,清脆的拨号声和嘟嘟的等待音构成了这个时代独特的背景音。
林焉之所以会觉得恢复通讯网络是件错误的事,很大一部分都取决于这位话痨损友,电话那还在喋喋不休发出烦人的提示音时,但林焉却没有去接它的打算。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考虑再三后,还是选择接起了电话:
“木杉大少,虽然还是感谢你一大早就提醒我赶火车,但我这边得先请教你一个问题。”
“呵,我没记错的话,这湘海区这几个月就这么一辆旧式列车吧。我说你,还真是把你这抠门的本事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份子上。说到底,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肯舍得你这吝啬鬼宁愿耽误赶车的时间来和我唠嗑?”
电话那头以一种轻浮的语气回应道。
“我记得......我们应该是在联邦西南部泰兰区一所城郊小学认识的吧,关于那时的一些细节你还记得吗?”
林焉坐起身来,被子滑落到腰间,他挠了挠头,同时眼神游离的看向窗外。
房间里弥漫着清晨的寒意,微弱的阳光试图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道狭长的光影。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等等...我想想,关于什么样的细节?话说你问这个干嘛,你的病……复发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似乎变得严肃起来,周围的嘈杂声似乎也小了些许,像是他特意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这么说,倒也没错...只不过昨晚,就和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片梦境,似乎又出现了。”
林焉回应道。
“我记得,就是你一直循环反复做的那个梦?就是那个在一片雪夜,你在木屋里看到的那个男孩?话说,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担忧的意味。
“不,并不是累的问题,正如我之前提过的那样,那场梦境的意象似乎和一种心理暗示有关,而我结合自身所能联想到的...也仅仅只有...我所失去的...那八年前的记忆。”
林焉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轻轻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得了吧,我的林大少,就连那些有名医院的老东西们都无法给出准确的医治方案,我的好朋友你又能做什么呢,话说,你这几年不也一直在尝试破局,但这一切不是毫无进展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无奈地叹息声,林焉接着回应道:
“是这样没错,但是在昨天,这种迹象似乎有了一定的改变,确切的来说......我遇到了一个我从前似乎认识的一个人。”
“但我不能确信自己是否真的认识她,但那次相遇的确让我回想起了一些记忆的轮廓....”
林焉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木然的凝视着下方的街景。
“哦?还有这种事?!那你小子还不快与我讲讲,那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男是女?穿什么样的衣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配饰之类的?”
电话那头急切地追问道,语速愈发急促起来,林焉的这番话,便久违地激起了这酒肉兄弟那浓烈的兴趣。
“是个女生,大约十六岁左右的样子,看着像东斯拉夫人的样貌,穿着一身黑色工装服,上面...似乎有开发部旗下某个支部的标志。”
“开发部......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小子居然高攀上开发部的人了,这等好事怎么不早告诉兄弟我?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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