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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他们的并不是耶稣,那些自称【学者】的老头们,也没有能力去承担全人类的罪恶。
于是他们的躯体在被燃烧殆尽的那一刻起,便随着他们的灵魂去往了那深邃的炼狱。
这次地方政府的残酷用刑在社会各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也就是从这开始,人们对联邦政府不再像之前那样保持绝对信任的态度。
他们开始怀疑政府的所作所为是否是正确的,以及他们是否值得信任。
在那段时期中,文学界愤怒了,报刊上刊登几乎都是这样的文章。
他们把政府比作地狱撒旦,而民众不过是贴板上的碎肉,只不过是他们任其宰割的肥料。
在那段时期中,法学界愤怒了。
他们向联邦政府发出公诉,说他们没有遵循政府应该履行的义务,没有遵循所谓的人道主义原则说他们没有资格去领导人民,说他们应该被新党所取代。
在那段时期中,民众愤怒了。
他们斥责政府压榨他们的行为,认为自己交的税不应该交给那些逍遥法外的暴徒。
于是他们团结起来,在政府的门前游行示威,虽然他们很快就被政府的军队镇压了下去。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那群自诩正义的政府官员中,有不少也是格兰杰的狂热粉丝。
联邦政府为了解决这次事件所带来的不利影响,先是将那些参与了事件的政府高官们引咎辞职。
其次,花重金买下了加斯福利亚大学并给予了死者的家属一定的补偿。
出人意料的是,死者的家属对于那些可怜虫们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是感谢政府为他们除掉了这一大祸害,认为他们是罪有应得。
在那时起,伊丽莎白区多了两批新面孔。
一批是从联邦政府调下来新任的政府官员,另一批,便是加斯福利亚大学新上任的学校领导。
在经历了那次“黑历史”后,纵使加斯福利亚大学的口碑再差,人们也会不自觉的把眼光放在这所学校上。
因为他们期望着能从这里再次出现像格兰杰这样的人物。
但可惜的是,这也只能是奢望了。
中国有一句老话便能很好印证这个观点“时势造英雄。”
而人的惰性向来都是阻碍事物发展的主要因素。
即使放到现今的联邦也不例外,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现今的社会局势已经不同以往,民众们都拘泥于平稳的生活以至于散失那份最初的热情。
两千年前.德国科学家列别捷夫便很好的阐述出了这一道理:平静的湖面,练不出精悍的水手,安逸的环境,选不出时代的伟人。
尽管现在仍有不少战斗在战略前线的科研工作者,但那些所谓天赋异禀的天才却寥寥无几,即使有,恐怕也早已被抹杀在了摇篮里。
鉴于联邦在四十年前已经开始允许其他人管理中小企业。
人们的热情不再执着于那些枯燥乏味的学术文化,而去追求那奢侈糜烂的生活,人类总是被自己的贪欲所左右,以至于他们无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是,而正因为有了贪欲,人才成为了人,南宋的朱熹曾提出过“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
但这并非它表面的那样光鲜亮丽,“存天理”不过是束缚的人思想的枷锁。
使人俯首帖耳的任由统治者摆布,而“灭人欲”便是为了防止像陈胜吴广这样的起义再次出现,使被压迫人们心甘情愿的做牛做马罢了。
这一观点不过是将统治阶级的剥削与压迫合理化,将被剥削人民的反抗意识虚无化,以便更好的控制人民按他们的意志行动。
由此可见,人的行为并无好坏之分,为了顾及一方的利益,就必须损害另一方的利益。
贪欲主导着人的行动,自然也就决定了人的立场,立场不同便引起了争斗,然后,便晾成如今的悲剧。
对于那次世界性战争,人们并不了解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这也算是件好事,因为了解那次战争的经过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反而有可能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他们只需知道,自己活在悲剧的落幕中,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