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救叶鼎之出王府,还跟他手底下那个死太监打了一回,不过可惜的是让他给逃了……”
“别愣着该你下了!”
顾剑门一枚黑子堵死了温彦钊的去路,而后开口问道:
“你说浊清?不是老温……你现在都能跟他正面较量了?别闹了,上次来时候你才突破扶摇境……”
温彦钊白子又从顾剑门手底下撕开个口子,他撇嘴道:
“可说你们顾家也堪称西南道第一豪族,怎么消息这么不灵通了?”
“连我毒剑仙的威名也没听说过吗……你瞅我身后这披风……”
说着,转身要展示给顾剑门看,结果发现自己换了衣服。
温彦钊只好叹了口气:0“得!今天出门换一衣服了,下次再看!”
趁着温彦钊转身的空档,顾剑门手腕一动,偷走了棋盘上温彦钊的一个白子。
温彦钊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棋盘上,刚落了一枚白子,顾剑门便大笑道:
“嘿嘿……我赢了!!上下左右四连!温彦钊,认输吧,你死棋了!”
温彦钊一惊,仔细看去棋盘上果然有一行黑子已经四子相连!
“可恶啊!顾剑门你是不是偷了我个棋子,我记得这里明明把你堵上了!”
“谁偷你棋子了,我顾剑门岂是那种人?愿赌服输,喝酒!”
“你就是偷我棋子了,好歹也是顾家家主,羞不羞人?”
“温彦钊你输不起是吧,快点喝酒!”
两个少年你争我喊,好不热闹,看得一旁侍奉的李苏离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 外面突然闯进来个神色慌张的男子:
“少爷,少爷!”
顾剑门正跟温彦钊撕扯呢,听到这人的喊声立刻放下温彦钊的衣领脸色陡然一变:
“顾少庚?你怎从螺浮山来柴桑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被称作顾少庚的男子擦了擦脸上汗珠焦急道:
“少爷啊,出大事了!”
“螺浮山和大阁镇的两座铜矿、一座铅矿都被府衙的人给贴上封条了!”
“还有柴桑城南的钱庄,孙掌柜和几个伙计都被他们给抓起来了!”
顾剑门闻言双目瞬间血红,他猛然闪到顾少庚面前,袖管里掉出来个白色棋子。
“顾少庚,你讲清楚些,他府衙为何要封我们顾家矿山,抓我顾家的伙计?”
温彦钊斜着眼瞅了瞅地上那枚白子,心里暗骂一声:
“好你个顾剑门,果然偷我的白子,害我输了一局!”
就在温彦钊心中暗骂顾剑门的同时,顾少庚也把螺浮山与大阁镇的事情一一向顾剑门道明。
原来顾少庚是顾家远房旁支,他比顾剑门年长四岁,但论起辈分却还是顾剑门子侄辈。
因为他为人诚恳,又心思活络,所以在顾洛离掌管顾家时,一直在矿山为顾家做事。
螺浮山两座铜矿乃是整个西南道,甚至整个北离产铜最大的矿脉。
大阁镇的铅矿,也可称得上是西南道最大的铅矿。
那府衙的薛道承自从在顾剑门这里吃瘪后,便听从门下张师爷的计谋。
联合居住在西南道另一重镇落枫城的应家,合起伙来构陷顾家。
这落枫城的应家来头可谓不小,应家幼女应弦在青王府中担当侍卫统领。
应弦的堂姐应舒又是青王早些年纳的偏妃,只不过体弱多病,几年前害病死了。
青王对这个侧妃极为倾心,自从应舒死后,再也没有纳过王妃。
故此,本是个地方小族的应家靠着青王的庇佑,一步步成长为西南道仅次于顾晏两家的大族。
应弦英武,应舒柔弱,都称得上应家的好女儿。
唯独应家有个幼子应天熙,仗着青王萧燮是他姐夫肆意妄为,哪怕当地府衙的府台臬台,也不放在眼里。
这次顾剑门没给府台薛道承好脸,让他借着收税之名补漏亏空的计划落空。
薛道承便听从张师爷的计谋,当天便带着厚礼去往落枫城应家,拜访应天熙。
一见到府台都对自己点头哈腰,还送了一株三尺多高的血珊瑚。
应天熙自然满口答应,便假借姐夫萧燮的名头,临时从落枫城找了个风水先生。
带着罗盘一通看,非说螺浮山和大阁镇的几座矿山有王气!
要将两处矿山夷为平地,给青王盖一座西南道的王府。
薛道承也不怠慢,直接命当地千户派了几百兵卒,驱赶矿山矿工,一纸封条将顾家的三座矿山都给封了!
当时顾家的锦缎行孙掌柜正在大阁镇,看不下去说了几句公道话便被应天熙一顿毒打,也让薛道承带人将他和几个伙计都关在府衙大狱。
听完顾少庚的叙述,顾剑门几乎目眦欲裂!
“薛道承、应天熙!我顾剑门不剑斩这两个小人,誓不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