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唐怜月刚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便听到温彦钊的声音……
“小叔,唐门的毒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你之前捉的那只赤血毒蛤有滋味呢!”
唐怜月抬眼看去,温彦钊没事人一样立在门楼上,手中捻着几粒淬毒铁砂。
“这……这怎么可能,世间怎么会有人能扛得住我的含沙射影……”
唐怜月望着温彦钊一脸不可置信!
温壶酒无奈地摇了摇头:
“怜月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个侄儿……他啊,越毒的东西他越喜欢!”
温彦钊站在门楼上手指一用力,铁砂顷刻化作齑粉!随后化作一道青光闪身到唐怜月身旁!
唐怜月只觉肩头一麻,便被温彦钊制住了穴道,心中虽然惊骇但嘴上却依旧硬撑道:
“放开我!在唐门地界还敢如此放肆,你小心我……”
“嗖!”
温彦钊手指轻弹,一点金光闪过,唐怜月只觉喉咙顿时失去了知觉。
任凭如何用力,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温彦钊看着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唐怜月冷笑一声:
“看在小叔的面子上,不跟你多计较!”
“就是你这张嘴说话太难听, 我不喜欢。”
温壶酒见此情景,立刻走到两人面前,从腰带里取出一粒芝麻大小的银色药丸塞进唐怜月嘴里。
唐怜月口中立刻弥漫起一阵酥麻,几个呼吸的功夫嗓子便恢复如初。
他咳嗽了几声,脸上憋得通红_道: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百里东君见状讥笑道:
“哈哈哈哈哈,叫你对我不客气,沉默是金的滋味好受吧?”
唐怜月一时羞愤交加,温壶酒赶紧一把拉过温彦钊,假意责怪道:
“啧啧,钊儿!怜月怎么说也唐门的首席弟子,是这次试毒大会的东道主!”
“你怎么能欺负他呢?快过来给他道个歉,咱们也该进去拜望一下唐老太爷。”
温彦钊脖子一梗:
“我哪里欺负他了?明明是他先用飞针打我?表弟,你可是看见了,表哥说的没错吧?!”
百里东君点头连连:
“就是就是,明明是他无礼在先,还说什么擅闯唐门者杀,切!”
温壶酒一脸苦笑,也拉过唐怜月安慰道:
“怜月,别听他兄弟两个的,咱们啊……还是以和为贵!”
“钊儿,怜月,这样吧!我这个长辈就做主了,你两个互相道歉,这事就过去了!”
唐怜月自知有些理亏,而且从刚刚的较量中清楚地意识到,他远非温彦钊的对手。
自先气势矮了半截,听到温壶酒从中劝和,只好勉强对着温彦钊抱拳道:
“温兄勿怪,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在下唐门唐怜月,冒犯了!”
温壶酒见唐怜月先示弱,一把扯过温彦钊的衣袖眼睛瞪了他一眼。
温彦钊也不情愿地回了一礼:
“怜月兄,多有冒犯,勿怪!”
温壶酒终于平息了两个小子的矛盾,呵呵一笑:
“不错不错,你们两个也算就此相识了,以后要以礼相待,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钊儿,咱们温家是温文尔雅的温,你要跟为叔学着脾气温和一点,听到没?”
温彦钊把脸一扬舌头一吐:
“略!记不住!”
唐怜月虽说刚刚败在温彦钊手下,但他能看出,温家这个少年境界高深,远不是自己能比拟的。
心中有不服,但更多是惊异与向往。
他暗自叹了口气:‘此人看起来比我还小上几岁,居然能轻易胜过我!’
‘温家何时出了这等天才少年?何况他还有一身百毒不侵的功夫,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向他请教几分!’
心中想着,怨气也消了几分,便拱手道:
“温先生,此次试毒大会的拜帖可带来了?”
温壶酒闻言点头:
“拜帖在此!怜月稍后,我们还有一人!”
唐怜月有些疑惑四下打量一圈并未发现别人:
“还有一人?那位是?”
温壶酒尴尬一笑:
“是我的兄长,温步平,他驾车在后,想必此刻也该到了!”
百里东君转身向后望去,只见百步之外,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见此,百里东君摇头叹息道:“步平舅舅啊,还是那般温吞吞的性格……”
唐怜月见人已到齐,便伸手比了个请:
“诸位,请随我回府,怜月也好给几位安排卧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