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手上用力收紧,眼里一瞬间透着嗜人的凶狠:“别动!”
云雀安静了,闭上眼,她知道,她藏不住。
宫远徵面无表情,认真感受着脉象的细微不同,眉眼间透出了一份稳重,“等调查你身份的人回来,如果你不是无锋,我的态度自然会好一些。”
她有预感,这人的调查方式,会有别于一般的方式,让她的心坠坠的,总不得安稳。
“心跳突然变快,是心虚吗?”
宫远徵抬眼,目光似针,细密地扎在她身上,散发的气势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给侵吞了。
云雀耷着眼,不再故意压着声音,已经恢复大半的声音还带着些细微的颗粒感,沙沙的,透着别样的韵味。她像是害怕,带着被宫远徵按着诊脉的手微颤:“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体质确实有些特别,你会对我用毒吗?”
“你在担心这个?”宫远徵面上轻声细语的,眼中透着遗憾,“只要你的身份没问题,我就不会给你用毒,给你用的,会是一些能调养身子的。”
宫远徵是真打算一直待着,观察云雀脉象的变化,但父亲找他,让他去执刃殿。去执刃殿,想必事关宫门,他只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这人,巴不得她就是无锋。
明明力气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但云雀还是觉得手脚有些无力,身心疲惫。
她在宫门人面前,必须忘记自己是无锋,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宫门。
如果只一个宫远徵,她都应付不过来,那她还能做什么?不能怕,不准怕,刚才不是瞒过去了吗?之后也能的。
云雀咬牙驱逐刚才放松之下的退缩想法,逼着自己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