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哭,哭儿子,更是哭自己,当初能在那个时候接受爬床的自己,又怎么会是个有心肝的人呢?
她因为有了儿子,被处处捧着,膨胀得看不清,猖狂得可笑。
儿子脸毁了,还有什么用,倒不如干脆死了,把宫紫商给彻底拉下水,让宫流商为失子痛上一回。
不至于现在这样,为了给他治病损了颜面,因此迁怒到她这个做母亲的头上。
角宫夫人能生第二个,她也能,有了怜惜,她就能再爬起来。
想到这,侧夫人更恨了,这次,她恨上了自己的儿子。
宫紫商看她有些魔怔的样子,让人好生看管,不要闹出事端,还有……照顾好宫延商。
毕竟稚子,她当时失控,是冲着他性命去的,现在,她心底总归还是有些歉疚的。
既然已经改了族谱,她的住处也要搬了,她会有更大更好的寝宫,会更自由。
然后,邀请两位妹妹参加暖居私宴。
这些都不急,交给下人就行。
现在最重要的是,放金箔风筝。
花长老说,小黑的伤已经好全乎了,那现在不出现,是在躲着她了。
宫紫商走上石桥,行走间,左右半身交替前后摇摆,走得嚣张,歪嘴笑得猖狂,气势看着唬人。
突然,脚一崴,“哎哟”一声,还好眼疾手快,抱住一边的石栏杆,有种激烈奋进的背景乐正在进行,结果突然中断的突兀滑稽感。
“这是什么破桥,一点也不懂事。”宫紫商转了转脚腕,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