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三式,远徵学得好快,试炼通过,招式学完,他们就被赶出来了。
云雀看着递到眼前的白色缎带:“还需要蒙眼吗?”
花公子可是直接带她和姐姐去的雪宫。
“蒙上吧,也好让他们放心。”宫远徵接过缎带,帮她蒙上、系好。
他系得很松,只是刚好停在眼前,云雀还特地扶了扶,怕一不小心滑下来,露出眼睛。
只等了一会儿,听得身边远徵声音冷淡:“好了,带路。”
然后云雀就被握住手,小心引着往前走。
远徵更是对她柔了声线:“小百灵,别怕,有我在。”
其实,她可以闻声辨位的,遮住眼睛,也可以正常行走。
云雀主动贴近,空着的左手搭在他的左臂上,遮住自己部分身影。
月宫的月公子,据花公子所言,为人冷情疏离,也不知道,是否会允她进入。
她已经做好了,送远徵到月宫,再自己划船徒步前往花宫的准备了。认了路,她晚上就可以自己潜入月宫,借口自然是,月公子看着不近人情,她担心远徵。
所以,要表现得,更亲近些。
云雀五指划入他的指缝,轻轻扣住。
宫远徵手指微顿,一点点弯曲,指腹小心搭在她的手背上,停了一会儿,没感受到抗拒,这才慢慢收紧。
感受到手上牵引的竹棍向后的力道,引路的侍从回头,看徵公子笑得很开心,那步子迈得是真小。不过,引路人看了看宫远徵身边的姑娘,立刻心领神会,脚步也慢了下来。
徵公子,也不像长老说的那样嚣张孤傲嘛。
这一慢,月宫的人久等不到信号,忍不住抱怨。
“说是徵公子来试炼了,负责引路的人,怎么到现在都没传讯过来,月公子喝茶怕是都喝完一壶了。”负责撑船的侍卫坐在岸边曲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撑杆划拉着水面。
月公子眉眼间凝结着愁绪,盯着墙上的画,站着一动不动,并没有侍卫以为的在喝茶。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铃铛声响。
月公子不紧不慢地转身往外走去,今日负责撑船的侍卫立刻精神了,起身立杆等待。
前面引路的人停下,宫远徵和云雀也跟着停步。
云雀侧耳,头靠在宫远徵肩臂后,是杆入水划波的声音,正如花公子透露的,月宫需要乘船进入。
“徵公子,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月公子会带你们去月宫。”
宫远徵扯下眼上的白绸,看着乘船而来,背手立于船头的白衣男子,扯了扯嘴角。
这就是月公子?怎么一副愁肠百结、神思不属,活像死了妻子的模样。
“月公子。”宫远徵随意地拱了拱手。
月公子点头,看向云雀,皱了皱眉。
正在这时,云雀扯下了白绸,好奇地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月公子神情巨变,红了眼眶。
他嘴唇蠕动,想要开口,有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唤什么,身形一动,就在要碰到云雀时,被宫远徵拦下。
“月公子,你若是病了,就说一声,我给你开药。”宫远徵挡住月公子,把云雀护在身后,眼中寒霜凝集,语气不善。
月公子看了眼两人交扣的手,像是被刺到了,闭目侧身,声音低哑,隐约带着鼻音:“徵公子请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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