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丝兴奋了,朝着路明非涌来。
“滚!”路鸣泽咆哮着,是那般愤怒:“卑贱的反叛者!”
细丝畏惧了,开始往后。
“这到底是什么?”路明非让雨水冲刷手掌。
好奇心害死猫,也能害死自己。
“白王汲取力量的方式,一种领域的实质化。”路鸣泽说:“看来是到了最关键的阶段,想知道已经发生的和正在发生的事情吗?”
“我不交换。”
“这是赠礼。”路鸣泽打了个响指,“同时我得提醒你,哥哥,就像诺顿和芬里厄时一样,犹豫会带来悔意。当你选择独自前往战场,就意味着你没有退路。你总是需要力量的,人要吸取教训。”
雨幕汇聚成一帘荧幕,上演着堪比科幻片的大戏。
路明非看得入迷,随口问了句:“什么教训?”
“总是迟到。”路鸣泽说:“也总是什么都赶不上,等人都离开了,才知道愤怒。”
“其实有些话我一直不想说的,怕刺痛你的心。”路鸣泽还在喋喋不休。
话语声依旧:“如果不是韩秋,你所失去的会更多。他拼了命地想留点什么在你身边,尽管他已远去。”
“你知道英雄吗?哥哥。你曾幻想成为的英雄,英雄救美,或者救人于水火。”
“这样做能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可这样的英雄也令人可笑。对于活着的人,你确实是英雄,但死去的人,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夸赞你一句了。”
“但你连英雄都算不上,没人知道你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立下多大的功劳。哥哥,你真孤独又可悲。”
“如此孤独且可悲的你,有什么要犹豫的呢?”
路鸣泽千言万语。
路明非沉默以对。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雨凝聚成的荧幕上,心随着里面的戏码而剧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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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里总有那么几个人让你觉得很舒服,对你胃口。
在韩秋看来,师兄算一个,源稚生算四分之三个。
如果不是那点大义,源稚生也能跟师兄比肩。
人总该交那么几个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朋友,与你一起。
勇者和勇者的配合往往意味着一加一大于二。
一路推进,也不知道真正的核心处在哪儿,但沿途的尸体已经告诉了众人,关于猛鬼众去哪儿了的答案。
尸体干瘪着,被困在白色的茧里。
这样的场景刺痛着韩秋的心,他不怜悯鬼的死亡,他只是想起了那个既定的悲剧结局。
越往里,尸体越多。
同时丝线汇聚,如粗壮的树枝,一颗颗白色的茧就是果实,却也是养料。
韩秋不由心惊此刻白王的状态。
乱了,全乱了,跟书里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火影神树吗?这回真穿越了?
源稚女状态正常,翻阅一分钟前的往事,他还坐在房间里唱戏。
位置在这个基地,只是具体的方向韩秋也不好把控。
这到底怎么回事?
“虎彻?”源稚生斩出蜘蛛切,破开身旁的一颗茧。
尸体滚落出来,枯如木柴,也不知道源稚生怎么判断出这是虎彻的。
“好像没有再主动攻击了。”夏弥拿过韩秋的刀,拨弄着白色的树枝,“终于可以歇会儿。”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韩秋问。
“不知道。白色皇帝死了之后,八大君王才诞生。不过可以确定,这些倾向于精神元素构造的东西,跟贤者之石类似。”夏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