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答应了一声,赤脚走到了河流中间,河水还没到膝盖。
唐莲嫌水凉,就在岸边看着。
我脱了鞋袜,走进水里,水真的很凉。
我拿着石头往两侧扔,惊起一些鱼虾往中间跑,没一会儿,胖子就把网兜朝上一拎。
胖子炫耀着把网兜举高往回走。
别说,别看这条河流这处地方很浅,鱼虾还是很多的。
就这么一会儿,半网兜的虾还有三条巴掌长的鱼。
唐佐笑嘻嘻地接了过去,说道:
胖子上岸,拎着鞋袜跑到火堆那里烤了一会儿脚,才穿上。
我坐在胖子旁边,抬着脚烤火,
捞鱼虾很快就变成了伙计们嬉闹玩耍的事情了。
我没有去管他们,放眼看去。
这里的山很安静,我从到了月伢寨后,就没有看到什么邪煞之气。
而这里,邪煞之气更少,只有偶尔的阴煞之气飘过,应该是一些动物死后形成的。
我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像这里这么干净的深山,还是非常少见的。
夜幕降临了,只有我们点燃的火堆还照亮着这一片平整的岩石。
三月底,春寒料峭,幸好大雨过后都是晴天。
月朗星稀下,我们躺进了帐篷。
为了减轻负担,唐佐他们只带了三顶帐篷,不出意外的,晚上我和唐莲之间,又加进来一个胖子和唐佐。
他们两个一躺下就秒睡,呼噜此起彼伏,虽然声音都不大,也让人心烦意乱的睡不着。
唐莲淡定地从自己背包侧面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一对儿耳塞。
塞进耳朵里,她把我拉过来,枕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
耳塞我肯定是不能用的,因为夜里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
我认命地搂着唐莲闭上了眼睛,耳朵里的声音,瞬间就放大了。
河水流淌的声音并不大,偶尔会有水花溅起,鱼尾拍打水面发出的动静。
山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声音。
这种声音就好多了,比蛇爬过的声音好听不少。
可能是山风大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树梢摇晃的声音里,掺杂进了脚踩在地面,踩断树枝的声音。
有人!
我小心地把胳膊拿出来,给唐莲掖好睡袋,悄声起来。
从帐篷里钻出来后,我听了听旁边的帐篷,伙计们都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我把破魔拿了下来,转身朝着靠山的一面看去。
树林里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我知道,那里似乎有双眼睛盯着我看。
我迈步走过去,走得很慢,一直走到山林前面停下了。
树枝上,一条毒蛇在树枝上蜿蜒爬行。
我又看向另一边,又一条毒蛇,正在试图从树上下来。
这里的冬天,毒蛇冬眠时间非常短,就算现在都出窝了,活动也不会这么活跃。
我嘴角溢出冷笑。
既然不是它们自己没事儿出来找我们玩来了,那就一定是被什么人带来的。
我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