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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慕寒看着他的一招一式，忽然笑了。
他慢步走到星星身侧，轻声问道：“是谁教你的傀术？”
星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仰头看他，“没有人教。”
北慕寒挑了下眉，他这意思是自学成才？
“那你说说看，刚刚你是怎么做到的。”
星星眨眨眼睛，回想了一下，回答。
“很简单的，就是拿到他们的血，然后想着他们的样子就做出来了。”
他说的简单，可北慕寒知道这对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是多困难的一件事。
不是一个一个去做，而是先将那些人的血收集好，然后同时制造出相同数量的傀儡。
这需要很强大的爆发力，以及对操纵傀儡的熟练度。
这小鬼是个玩傀的高手，北慕寒以前倒是没发现他还有这个本事。
不远处，施雨璇的惨叫声逐渐变小。
出现在她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她控制不了那些傀儡，无法阻止它们互相残杀，便只能白白承受那些伤害。
口中鲜血吐出，她连站都站不稳，跌坐在地，痛苦的喘息。
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她眼中逐渐模糊，她看着他们莫名有些相像的五官，身体一点点变得沉重。
“北……北慕寒……！”
施雨璇拼尽全力，咬紧牙关，叫他的名字。
北慕寒听见了，面无表情对上她的视线。
施雨璇见过北慕寒的次数很少，比她女儿顾婉凝还要少。
最初对北慕寒印象，就是害怕。
因为第一次现身的北慕寒就血洗了东宫，杀光了那里所有的奴才。甚至还加上了几个世子。
施雨璇曾经一直以为他是位高深莫测的老者，为人冷漠，但脑子不清醒，否则怎么会看中顾炎那个病秧子。
可后来有一天，顾婉凝兴冲冲地跑到她的寝宫，拉着她的手，满脸开心的告诉她，说原来寒哥哥长得那样好看，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少年。
施雨璇起初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后来问过顾炎，才知道那北陵的国师大人真的只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而已。
施雨璇大为震惊，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厉害的人。
因为女儿的喜欢，她也私下派人去调查过北慕寒，不过结果并不能让人满意。
这个人太过神秘，在他抵达北陵成为北陵国师之前的经历，全部空白，查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所以，当后来有一次她意外地发现，北慕寒竟然是神族三皇子之后，她完全没有意外。
难怪，难怪他有那样的本领，难怪他天不怕地不怕。
如此一来，便全都说得通了。
可是现在，施雨璇又想不明白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明是神族人，为何要和魔族妖女厮混在一起？
旁人或许是因为被箫九儿迷惑了神智，可他怎么会呢？他可是北慕寒！
施雨璇痛得说不出话来，北慕寒却仿佛从她的眼中就看出她想要问些什么。
“想想你们对顾炎做过什么，还觉得自己死的冤吗？”
北慕寒不喜欢和不熟的人说话，也没打算和施雨璇浪费口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