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夔身姿挺拔如松,身着一袭道袍,侍立在旁,虽为山上仙门炼气士,然而在父亲面前,仍是恭敬有加。
“未曾想,梁及物竟也步了李火盛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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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大千皱眉叹气,眼中既有疑惑,亦有惊恐。
他连忙端起瓷盏,轻抿一口茶,试图压一压惊。
李火盛和梁及物,这两人和他一样,都是炼气初期修为,三人神通也大差不差。
如今二人先后离奇丧命,这人既能取李、梁二人性命,自然也能取他司马大千之命。
初时。
他本以为李火盛之死,乃梁及物为报丧子之仇而为,可如今梁及物竟也以同样诡异之法死去,这让他如坠冰窖,寒意从脊梁骨直窜天灵。
司马夔见父亲坐立不安,轻声开口:“父亲,你觉得是谁杀了李、梁二人?”
司马大千紧握着瓷盏,手背上青筋颤抖,皱眉苦思道:“我不知道,不过杀此二人者,必为同一人。”
司马夔微微点头,又问:“在汝镇之中,何人有此能耐?”
司马大千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汝镇之中,若论能轻松斩杀此二人者,唯督窑官顾大人。然顾大人之品行,断不会行此等之事。”
言罢。
他又陷入沉思,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有如此手段与动机。
李火盛和梁及物常年人在汝镇,深居简出,几乎未曾与外界结仇,究竟是何处来的仇人呢?
此时。
司马夔目光闪动,再问:“父亲,那您以为,哪些人有杀李、梁二人之动机?”
“自然是我司马家和宋家。”
司马大千看了一眼司马夔,知晓儿子言下之意,接着说道:“你是说宋行吗?此子最多刚刚踏入炼气之境,如何能不留丝毫痕迹,轻易杀了在炼气之境浸淫多年的李、梁二人?”
他微微摇头,继续说道:“况且李火盛死时,宋行尚未入炼气之境。”
司马夔本就阴翳的脸愈发阴沉,恰似乌云蔽日,他冷哼一声:
“无论如何,宋家都嫌疑不小!”
言罢。
他轻叹了一口气,看向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温情:
“父亲,我如今已是炼气后期圆满之境,此次回山上后,便要开始闭关筑基。此去经年,归期杳杳,再回家时,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什么!我儿要筑基了!”
司马大千腾的一下从座椅站起,眼中泪花乍现,喜极而泣,他一把握住司马夔的手,颤声道:“夔儿,我夔儿有大出息啊!”
司马大千又哭又笑,复又神色一黯,叹道:“为父天赋根骨一般,只得炼气初期蹉跎一生,再无寸进之望。
为父此生最大之愿,便是吾儿仙途顺遂,更进一步。
若能如此,即便为父此刻就如李火盛、梁及物那般遭遇不测,亦死而无憾矣!”
司马夔闻父亲此言,心中大恸,眼眶泛红,几欲落泪。
他深知父亲为家族操劳一生,对自己寄予厚望,此等舐犊情深,令他感动不已。
“父亲,莫要说这不祥之语。孩儿定当不负所望。”
司马夔声音哽咽,继而又道:
“孩儿这一去,归期难定。如今有人先后谋害李火盛和梁及物,下一个目标,恐怕便是同为汝镇四大窑族的我司马家。”
说到此处。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腾腾杀意:
“所以孩儿此次回山上前,定要为父亲扫除一切潜在威胁,保我司马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