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白颤抖着双手,说道:“只要二十七两银子,姑娘,我要的真的不多,它们值这个价的。”
柳思贤爽快道:“行,二十七两就二十七两,您看咱们现在就去登记过户手续行吗?”
老白见她连价格都压一下,就爽快的答应了,一时间有些愣神,不禁开口问道:“姑娘,你不要再想想吗?”
闻言,柳思贤笑道:“不讲了,就按老爷爷您说的价格来。”
龚老板见他们短短几句话,就把买卖做成了,心急如焚道:“老白,你可别让这小丫头给骗了。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哪里能当家做主。我可告诉你啊!你现在不卖给我,下次再来找我,我可是只给你十二两银子了。”
老人家闻言,气的不行,怒道:“你少瞧不起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其实很清楚,我的马儿和驴子根本就没病。
你嘴上说得好听是为了帮我,其实谁不知道你一年四季,专干这害人的活。”
牲畜市场的人多,不缺吃过龚老板亏的人,于是就有人说道:“是啊!我去年卖的黄牛,可正值得力的年纪,就因为腿瘸了,龚老板就说是断腿了,只能拿去当肉牛,硬是压了我三分之一的价格。
结果他转头就找了兽医,一下子就牛蹄子里取出了一根小竹签,我那时候才知道,龚老板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想说实话而已。”
又有人接着说:“可不是嘛!我前年卖的母牛也是这样的,明明是怀了双胎!龚老板偏偏说是,牛犊子死在肚子里了,所以母牛肚子才那么大,也是只给了我十五两银子。结果他转过头就请兽医来接生,我白白亏了两头牛犊子不说,还连母牛的本钱都没找回来。”
“我家,几年前…………”
“我爹,几年前…………”
十来个吃过亏的人,纷纷表示,龚老板就是个干黑心生意的人。
龚老板静静听着,依旧面不改色,三角眼一眯,一脸委屈道:“老白,可不兴这么污蔑人的,我收这些老弱病残的牲口,可是为了帮大家解决困难的。要说赚钱,那也只是一点微薄的利润,也只能够我一家老小糊口度日。
还有,大家伙说的那些情况,请大家好好想一想,你们都是实打实的庄稼人,你们的牲口出了问题,你们自己都不知道,我一个外地来的散户,哪里会懂其中缘由?
我不也是花了钱,请了兽医来看才知道好赖的吗?
乡亲们,你们想一想,我这花钱请兽医可不便宜,这买牲口的钱加上请兽医的钱,是不是和你们买头健康的牲口的价钱差不多?
乡亲们,你们说说,如果不是实在没有那一技之长讨生活,哪会有人愿意冒险收这些,老弱病残的牲口。”
龚老板说的那叫一个可歌可泣,还适时的流下了两行清泪,看得大家也跟着难过起来,一瞬间就把风向拉向了他自己。
于是,风向又一边倒了,最开始说龚老板黑心的人,抹了把辛酸泪,开口说道:“对呀!想想也是,我那牛要是就在手里,可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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