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一盏茶后,再次蹑手蹑脚出了会客室的秦氏,轻轻掩上门后,快步离开,靠在悬廊尽头的木栏杆上,发出阵阵剧烈的喘息声。
秦氏长的极为美貌,她姿态柔美,气质出众!
她气质鲜妍妩媚似那宝钗,姿态袅娜风流又似那黛玉。
今日又穿了一身淡绿色绸纱抹胸宫裙,配着白里透红的锁骨间斜斜系着瓷凤,更在若隐若现间,为她再次增添几分别样风情。
不过,这还是没进屋之前的秦氏。
如今,对于在屋内看了一出“猫狗打架”依靠栏杆的秦氏来说,她此刻的小模样,委实有些狼狈。
头顶同心额钗斜斜溜出来一般,下襟褶皱层叠,被两根指头紧紧掐着。端庄五官微微扭曲,满面红云似火烧过一般。娇嫩的红唇,配上抹胸起伏不定的丰隆酥白。
怎么看?怎么个凌乱方好形容。
秦氏扶着楼梯的栏杆慢慢下到一层,又复来时的路线从后门穿出。
她踉踉跄跄,跌跌撞撞,沿着阁楼北侧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方才终于回到其在天香楼西侧的住所,瘫在了那张华丽名贵的雕花大床上。
却这边,她偷偷欣赏屋内“猫狗打架”的二人,方刚结束一番云雨驰骋。
凤姐儿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明强悍,那如水瀑布一般的发丝斜斜垂落,依偎在男人的胸口,画着圈圈。
享受短暂欢愉沉浸的时间不长,约莫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
凤姐儿方才抬起那如水般,极其复杂的三角眼,看着头顶男子俊郎面庞,樱唇轻启,开口说道;“瑛哥儿,我们到此为止吧!府里人多嘴杂,不定什么时候就泄了风声去。若是真传扬开来,我们也便不活了。”
贾瑛半眯着眼睛假寐,只觉得浑身通泰,憋了好几日的浴火稍稍缓解……!
他十分享受这种事后的安适。
“要是有一支烟就完美了!”
正当贾瑛思及如此之时,王熙凤担忧的话,水泼一般灌进贾瑛的耳中。
贾瑛回神,摇摇头,不置可否。
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未曾答话。
风姐儿见之不依,用在他裸露胸口画圈圈,涂抹粉红色豆蔻的手指,重重戳了下去。
“嘶......谋杀亲夫啊!”
贾瑛怪叫,看向臂弯美人的眼神中,十分不满。
凤姐儿见男人吃瘪,捂嘴咯咯咯,银铃发笑。
待顺了气,方才斜翻白眼,再次用素手拍了男人的胸膛下。吧唧嘴,不屑道;
“谋杀亲夫?你算什么亲夫!世人皆知我王熙凤的男人是贾琏,什么时候又冒出你来?就凭你是吃偷吃了腥的猫?”
这话虽然说的没毛病,但怎么听,却怎么不让人舒服。
贾瑛面色霎时间沉了下去,一个翻身,再次把对方压下,恶狠狠道;“老子现在就让你瞧瞧,猫急眼了也要吃人的。”
“嗷呜---”
“咯咯,死鬼,你可真沉.....”
伴随着一声恩吟娇啼,凤姐儿半截话,被活生生压在了嗓子眼儿。
卧室房间内,一曲丝雨,再次哗哗下了起来。
翌日,云收雨散,天朗气清。
赵姨娘领着一脸不耐烦的儿子贾环,出了荣国府东角门,走到宁荣街口,寻了一辆马车,直奔南城净月庵寻马道婆去。
“跟上前面那辆马车。”
赵姨娘和贾环乘坐马车刚离开没有几长距离,同样停在宁荣街街口马车之内的贾瑛,便给这名车夫下了尾随的命令。
“驾!”车夫应了一声,便开始挥舞马鞭驱着马车调开距离跟上。
贾瑛乘坐的这辆马车并不是荣国内的车马,装饰也极其简陋,是贾瑛临时拦下的。
他今日一早便自己出了府,没有带小厮东青,更没有带丫头喜儿,为的便是昨日晚间打算好的事。
尾随赵姨娘母子,寻那马道婆去探探底细,看是否好下手。
贾瑛拦下的这辆马车减震效果奇差无比,没走两步,车轱辘就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剧烈摩擦声,让人心惊胆战,生怕它突然散了架。致使贾瑛趁着这段功夫,思索昨日偷窥他与凤姐儿欢好的对策,也无疾而终。
只得放弃。
贾瑛入道之后,身体素质也只是稍稍强壮一些,并不十分明显!但神识感知,却在几个月时间敏锐了好几倍。
如;先前那贾环刚跟踪他,就被他发现了。昨日秦氏还钻进会客厅,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偷窥他和王熙凤云雨,贾瑛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从秦氏走到悬廊第二间屋子时,正在奋力耕作的贾瑛,已然从其气息中辨明了她的身份。
之所以装作不知,不过是贾瑛前世通读红楼,且从对方短短接触的观察,笃定对方不敢声张。
且知道她还是王熙凤的闺中密友,不至于把这等事情四处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