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的切肉,请慢用!”见那客人摆摆手表示不用,李掌柜作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向门口贾瑛方向走去。
走到跟前,他见贾瑛衣着不俗,说话的语气客气几分;“客人是吃酒?还是帮忙?”
“哦?吃酒怎么说?这帮忙又怎么说?“贾瑛略感意外,下意识,用目光上下打量面前的掌柜,淡淡回问。
他如此说,李掌柜瞬间了然。知道自己之前想岔了,遂晒然一笑;“公子想是闲暇撞进小店,想必不明白小的所说,这便与公子解释一番。”
贾瑛随意拱手;“鄙人洗耳恭听!”说罢,故意露出几分好奇之状。
李掌柜解释;“鄙人这小酒馆开在静月庵对面,若单是卖酒,怕是难以糊口。早些年便倒闭了。”
贾瑛点头,这个他认同!便指着店里吃酒的几桌客人,说;
“这也是金某进店之后疑窦之处!
按说,对门净月庵乃是一座尼姑庵,不论是庵中的尼姑道婆,亦或是进庵上香的香客大部分都是女眷,吃几杯素酒也就罢了。
而以金某进门后,鼻尖充斥的皆是浓郁酒香,贵店,卖的可不是什么素酒。”
“金公子慧眼如炬,观察的倒也仔细。”
那李掌柜哈哈一笑,并不意外。遂收笑对贾瑛解释着;“小店与别处不同,虽是酒肆一间,卖酒却只营收的添头。贵人到净月庵,且还不是女眷,想必怕有什么求到马道婆身上。恰巧,鄙店做的便是这引荐的生意。“
贾瑛目色一沉,随即晒笑;“什么马道婆,王道婆?本公子不识得。
今日金某不过恰逢到城隍庙上香,又路过你这小店,随意进来吃杯水酒饱腹罢了。”
听贾瑛这般说,李掌柜眼底疑惑一闪而逝。随后,他便打了个作揖,遂道;“却是鄙人想差了,会错了贵人的意。
鄙店有绍兴的黄酒,泰安的高粱酒,永城的四季春......不知公子喜欢哪个味道
此外还有茴香豆,炸丸子,卤肉下酒小菜。客人需要多少?”
“别的金某人也喝不惯,就上一碗女儿红吧!再来半斤熟切牛肉,一碟茴香豆下酒。”
贾瑛早上没吃饭,也有些饿了。
那赵姨娘母子又刚进去不久,他便准备吃喝一些,先填饱肚皮。
且他看这掌柜刚才意思,定与马道婆关系不浅。贾瑛准备,从对方口中套一些情报出来。
那李掌柜闻言应了命,自去忙碌。
不多时,便见他去而复返,重新来到贾瑛桌前,将酒肉放置在贾瑛面前。
伸手作请;“贵人且慢用,还有需要的,只管唤鄙人便可。”说罢,便又转身打算离去。
“且慢!”
贾瑛拿起筷子,不紧不慢捡起一块熟牛肉干放入口中,含糊着叫住了对方。
李掌柜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眯眼吃牛肉的贾瑛,眉目疑窦询问;“贵人可还有吩咐?”
贾瑛把口中牛肉嚼碎咽下,闷了一口酒,方才用手中筷子,指着正对面的条凳对李掌柜示意说道;
“掌柜的先别忙着走,你刚才所说马道婆什么的,倒是让金某生了些兴趣。坐下与金某说说,若是金某用上对方,倒也不介意给你一桩生意做做。”
李掌柜心中暗笑;搞了半天,不还是要寻马道婆?这些富贵人家,说话总是不爽利,爱绕一些圈圈。
不过,他本就是做这桩生意的,也便不顾及内心吐槽。遂径直坐到贾瑛对面,把手中木托盘置于桌角,问询贾瑛道;
“说起马道婆,但凡到净月庵的香客,无不知晓。就是在神京富贵人家,道婆那也是经常上门的常客。
像南安君王家的太妃;东平郡王府的奶奶;荣国府里的太君等等;都与之都相交甚笃。”说到此处,李掌柜眼睛一转;“至于手段嘛!道婆神通傍身,大多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什么神通?”
李掌柜眉头一皱,没有回。只是说道;“金公子还是先说说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待咱们谈好了价钱,李某自然领你与马道婆相见。她的手段嘛!到时金公子自然知晓。”
贾瑛暗道自己着急了一些,眼睛一骨碌,便附耳朝对方嘀咕一番。
那李掌柜听罢,略略沉吟一番,便说道;“倒也不是不能办。只是对方毕竟是宁国府的当家人,这费用嘛!……”斜眼看向贾瑛,隐晦搓了搓手指;“可是不菲。”
“金某虽然初来乍到,但自诩银子还能拿出几两。掌柜且说个数,若金某觉得合适,咱们再去见道婆。”贾瑛故作大方,一副视金钱如粪土,丝毫不在意的做派。
李掌柜见之却心中一喜,暗道;“自己今日像是碰到一条大鱼!这若不狠狠划拉一刀?便是对不起对方的豪爽!”
遂咬牙,缓缓伸出五个指头。
“五百两?”贾瑛眉头一皱。
不过,五百两虽不是一笔小数目,但若那马道婆做成他刚才说的事,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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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摸了摸下巴,直接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