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脱线了呢？
我得靠着陈峰在生意场上打下来的江山，维持体面且富足的生活。
我甚至感觉到了紧迫感，我必须尽快的熟悉陈峰的公司，要是无法开办下去，我必须要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谋生办法。
我还得照顾他的父母，他的孩子。
对了，陈峰有个女儿。
毕竟，鬼从来不骗鬼，人才会骗人。
这是我们做鬼的底线。
我们最多就是不把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真话说出来，或者说话说三分不说全了，至于你是否意会错了，这可不是我们的问题。
陈峰开始说起了他的学生时代，时间仓促，先说个大概。
我和他约定，去广州之后，我们从他小时候不尿炕之后的所有在他记忆中有印象的事开始说起，但现在明显时间上不允许，只能长话短说。
“我和王琳第一次见面是在球场上，她陪着室友去看球，我正好在打对抗赛。人群中看到她，就被她的美貌和气质给迷住了，我在心里就认定了她，将是我一辈子的挚爱。她当时是我们系的系花，甚至校花也不为过。”
“你还做过运动员？”
大学里的篮球队，尤其是一流重点大学的校队，在九十年代的实力都很强。如果是主力的话，多半会是个一级运动员的标准。
陈峰对我的脑回路很不习惯，这种跳跃式的思维，让他和我交流起来有很大的障碍。主要是说着说着，就变味了：“对啊，我是校队的主力，篮球一级运动员。”
在大学里，出身不错，长相英俊，陈峰简直就是校园里完美男友的样板。是诸多女生心目中仰慕和梦中的对象。可是这家伙在干什么？
随后，陈峰说起了属于他的甜蜜时光。他在苦苦追求王琳之后，终于在半个学期的努力下，王琳答应了他的追求，成为他可以名正言顺带出去的女朋友。
“你们大一确立了关系，然后在快毕业的时候，才去了宾馆？”
“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谈恋爱三年啊！大哥，孩子能生两个了。万一你们中间出现个人撬你墙角，你就人财两空了，懂不懂？”我表示很不理解。毕竟，他上大学比我早了快二十年，九十年代末期的大学毕业生。
陈峰对我人品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沉下脸道：“你到底还听不听？不听，我不说了。”
“听听听，大哥你继续。”
“我在大学期间不仅仅需要训练，还得照顾学业，你知道的我上的那个重点大学的学业压力不小……”说到这里，他用狐疑的眼神看向我。
我立刻会意，点头道：“没错，我理解。当年我申请普林斯顿数学系的全奖没通过，家里没条件自费，只能上了国内的985，本科数学专业，两个硕士学位，其中一个金融，一个法律。
会三门外语，英语、法语和西班牙语，拉丁文也还行，能看原版法律文件。要不然头部投行，根本就会用我们这些没有任何资源的男职员。倒是女职员的招聘放宽了很多，学历够门槛，足够漂亮，或者有足够的资源就进头部投行。”
陈峰被无情碾压，表情很古怪，似乎想要骂人，又怕我用他听不懂的外语反击他，让他在气势上更露怯了。
陈峰哪知道，我是申请了普林斯顿。可别说全奖了，连oFFER都没有发来啊，我当年申请普林斯顿的时候，全亚洲他们招两个名额，选不上很正常。
我就是投了个热闹而已。
在几乎任何一所知名大学里，有一条残酷的智商鄙视链。搞理论研究的看不起搞技术的，搞技术的看不起搞应用的，搞应用的看不起搞经济的，搞经济的看不起搞文学的，搞文学的看不起搞艺术的……最后，所有些人都被数院的人摩擦在地上，被当成弱智一样鄙视。
毕竟，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干的出来，但是数学题除外。
陈峰那点学业上的骄傲，我面前根本就不屑一顾。倒是他运动员的身份让我惊喜不已。
只有成年男人才懂，一副好身体有多么的重要。
就像是有钱可以让人快乐，如果有钱还有个彪悍的身体，男人的快乐翻十倍。
有道是天赋异禀才是最强的存在。
然后我用西班牙语对他说了一句话：@#￥%……%……&&
陈峰的表情很丰富，想要愤怒，却因为无知而不敢的样子，有点好笑。英语很溜的陈峰，突然间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知和苍白，以至于他用英语骂回来，担心我用英语方言回怼他。
结果是他听不懂，伤害加倍。
“你骂我了？”
“我没有。”我反驳：“我刚才说的是西班牙语，意思就是……你是好人！”
“见鬼的好人，你还是骂我了。”陈峰骂骂咧咧的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只能自嘲：“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好人，你说我是好人，不是骂我？还能是什么？处处照顾女朋友的情绪，她不愿意做的我都理解，我知道这种尊重很傻，但她是我的初恋，我舍不得让她做任何不情愿的事。哪怕我很想。”
这话我无从继续，只能引导对方：“大哥，还是继续你学业和爱情上的往事吧，这些对将来处理你和妻子的关系很重要。”
陈峰很喜欢我喊他‘大哥’，似乎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在这场交易之中，自己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个。
但是我毫不在意，叫声‘大哥’又不会掉块肉，就是叫‘爸爸’似乎也不难。
毕竟后世的开放程度，对生活在世纪之初的人来说，绝对是道德沦丧毫无底线的噩梦。尊严这东西，完全被利益取代了。
陈峰决定不计较，再说他计较也没用，他的身体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怎么去计较？
随后他说到了他大学时代的爱情，在他看来，几乎是完美的教科书般的舔狗爱情。对王琳言听计从，甚至照顾到无微不至的地步，王琳也给予了回报。毕业前夕，王琳带着他去了宾馆，把第一次给了他。并且认定他是这辈子不可能替代的那个人。
突破最后一层关系，竟然要女朋友主动，陈峰的过往让我目瞪口呆。
好在女神最后沦陷了，要不然，陈峰这家伙是条卑微的舔狗。
当然，我不是说舔狗不好。
在九十年代，绝对是舔狗最幸福的时代。
因为，那个时代，舔狗真的能舔到女神，还是校花女神。
最关键的是，女神竟然没有鱼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