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边说边起身迎接,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着王主任的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王主任将慰问品一一放下,有说有笑地陪着老奶奶聊起了家常,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还特意检查了家里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老奶奶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声说:“有组织关心,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谢谢,谢谢!”
老人家一直在对王主任他们说谢谢,而王主任等人听到这话,不禁都红了眼眶。
事实上,是国家应该对她们说一声谢谢!
告别老奶奶后,时间已经将近上午11点钟。
王主任他们也向着最后一家赶去。
最后一家,位于南锣鼓巷95号院,后院。
王主任一行人穿过胡同,来到了95号院大门前。
王主任手里拎着高粱面、鲜鱼、月饼、还有一桶食用油。
事务部的同志手里则是抱着一个木制的光荣牌。
一进中院,正在浇花的阎埠贵立马就注意到了王主任。
“吆!王主任,真是稀客,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王主任微笑着回应:“阎老师,我们今天是特地来给后院的郝建设家送慰问品的,还有事务部的同志要给郝云龙同志悬挂光荣牌。”
阎埠贵一听,脸色立马变得复杂起来:“哦,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来,我带你们去。”
说着,阎埠贵放下手中的水壶,领着王主任一行人穿过垂花门,朝中院走去。
一进中院,没走几步,王主任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用力嗅了嗅,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
王主任转头看向事务部的同志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臭味?”
“臭味?”
事务部的同志们一脸茫然。
“就是那种什么东西腐烂了的味道,好像是......肉腐烂的臭味?”
王主任皱着眉头说道。
“我没闻到。”
阎埠贵想都没想就说道,只是说着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异色。
“我也没......呕......”
事务部的同志话还没说完,脸色顿时就变了,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三口棺材。
看到事务部同志的面色,王主任立马扭回头顺着事务部同志的目光向中院方向看去,一股恶心至极的臭味从她的鼻腔中灌入。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块腐烂了二十天的烂肉丢进了茅坑里,又和下水道里的臭味儿混合起来,再配上满棺材的,黑压压的苍蝇。
只是闻了一下,看了一眼,王主任就感觉自己体内的胃液剧烈的翻滚起来。
这是王主任活了大半辈子了,闻到的最最最臭的味道。
而一旁的阎埠贵看着呕吐不止的王主任和事务部的同志,竟然仿若未闻一般,脸色淡定的一批。
王主任强忍住呕吐的冲动,用手帕紧紧捂住口鼻,目光严厉地转向阎埠贵:“阎老师,这是怎么回事?这三口棺材为何会在这里,还散发出如此恶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