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去房间将行李放下,然后到大堂集合,一起去吃午饭。
在萧玥的强烈建议下,我们选择了一家比较火的俄式西餐厅,毕竟这里是对俄合作中心城市,俄罗斯餐的味道应该是数一数二的。
“特色罗宋汤、罐闷牛肉和罐闷鲜虾,烤猪颈排、烤红肠、焗鲜蘑,再来个炸薯角吧,主食要南瓜手抓饭还有这个招牌和奶酪大列巴,差不多了。”萧玥看着菜单逐一点了起来。
“格瓦斯,给我来个格瓦斯。”子淮举手示意了一下,补充道。
“喝得挺全呦。”萧玥笑着说道。
“呵,又找死。”任兆亨一笑,补充道。
子淮一听,诧异地看着他,那表情就差冷汗直流了,仿佛被架着脖子威胁到生命一般。
“真的,你别知声了。”项第瞥了他一眼,无奈道。
“就是,不然用叉子叉你,嘻嘻。”萧玥拿起叉子调侃道。
“还是得用筷子,这叉子用着太别扭。”子淮看看萧玥手中的叉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嫌弃地说道。
“切,叉子多好用,吃什么都快,还讲究。”萧玥嘟起嘴反驳道。
“讲究?白叨叨,筷子才叫讲究,一双两根,暗合阴阳,有人使用便形成了天地人三才格局。每根筷子长七寸六分,映衬七情六欲,喜怒忧思悲恐惊和眼耳鼻舌身意,提醒世人克己复礼,隐忍节制。其形状上为方,便于持执;下为圆,便于使用,“持方行圆”,乃为人处世的行为准则,还寓意着天圆地方,是为天地。这么深厚的内涵底蕴岂是那小小的叉子能比,外国的东西和中国的家把式儿没有可比性。”子淮认真地讲道,越说越是激昂,一种豪气干云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人感受到了生在中国的自豪。
“好好好,这个没法无法反驳,你说的对,就是个习惯嘛,用的顺手好吧啦。”萧玥听完急忙认怂道,神色却很是敷衍。
“哈哈,好,请。”任兆亨笑道,随即出伸手握起刚上来的一壶格瓦斯给子淮“斟”去。
子淮一呆,接着叹了口气,无奈道:“呃…任二哥,你这语气,这神情,这动作,好像要送我上路一样…筷不立插,酒不反倒,插筷子是敬香上坟,反手倒酒是送人断头,古代刽子手为了安全给即将砍头的犯人倒酒才会反手。”
“啊?”这次换成了任兆亨一呆,停下手中的动作,诚恳道:“不好意思,我明白了。”
“呵”萧玥眼睛一瞥,白了吴子淮一眼,喝起了水。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这俄罗斯菜其实并不丰富,相对中餐来说就简单多了,就那几样,罐闷各种肉类,然后就是土豆胡萝卜红菜头多,便是各种汤,面包也是比较充饥且不好吃那种。至于其他菜品,譬如牛排、意面等等都对他们都属于舶来品了,学习了各国的一些简单做法。
吃过午饭我们来到了项第和任兆亨所居住的院子,项第的父亲和任兆亨的师父是把兄弟,天天都在一起。任兆亨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带大的,所以师父走了以后就和项第相依为命了。
这院子在一堆楼房围绕的胡同里,深红色的木门已经掉了不少漆,进院后也没有什么影壁之类的讲究,就是一个院,中间有棵杨树,三面有房屋。正面坐北朝南有三个间,中间是客厅及饭厅,左右是俩卧室,卧室没有单独的门,要经过客厅从内进出。东面是一间卧室,西面是厨房和柴房,看起来都挺破旧的,好在屋内都有卫生间,不是复古的那种双板茅厕。
“你们这居住条件,是不是有些太简朴了。”萧玥左右看了看,面露怜悯,委婉地问道。
“还好,院子看着是破了些,但屋里头很整洁,主要是没有时间捯饬。”项第说着打开正房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我随着他一并走进门内,只一瞬里面的一切便一览无余,实在是太空了,中间一套桌凳,东西两边各放着一个冰箱一个立式空调,北墙正中有个铁质挂钟,下面一副隶书“命”字,左右分别是一个红色帘子和一个白色木门,再没别的了。
“是够整洁的。”子淮小声说道。
“嘿嘿,帘子后边是香堂,供着祖先和出马仙的牌位,那边是厕所,能洗澡,淋浴。”项第轻松一笑向我们介绍道。
“我的供在卧室里。”任兆亨补充道。
我、子淮和萧玥同时打了一个冷战,感觉听到了一位邪教狂徒告诉我们要被上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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