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趋步至朱元璋身畔,如同孝顺儿孙般为其捶背,边捶边言:“父皇英明神武,欲尝海鱼罐头不过一念之间。此次儿臣带来几坛,特意供父皇及大哥品鲜。”
朱元璋闭目享受着朱柏的孝顺,闻言心中愉悦,却依旧不动声色地说:“既然如此,便呈上来吧。”
朱标亦微笑道:“父皇,十二弟颇为孝顺。”
朱柏随即高声呼唤:“陈公公,请将诸葛谨与狗子引进。”
“草民诸葛瑾、狗子拜见皇上,拜见太子殿下。”诸葛谨与狗子入内即跪,各自双手呈上两罐海鱼罐头。
朱元璋早已知晓二人,目光如炬地审视着他们,良久不言。
在朱元璋的注视下,诸葛谨与狗子感受到如山般的压力,几乎难以喘息。
朱元璋说道:“今后要好生护持湘王,尔等退下吧。”
诸葛谨与狗子放下海鱼罐头,缓缓退出御书房。
朱柏径自启开一罐海鱼罐头,摆至朱元璋与朱标面前,又像献媚般地从怀中取出两双筷子,笑容可掬地说:“父皇,大哥,你们先尝尝。”
海鱼罐头的香味早已勾起了朱元璋的食欲,他接过筷子,夹起一块海鱼细品起来。陈公公默不作声,旁侧的小太监却忍不住提醒:“湘王殿下,这海鱼罐头尚未经过试毒,怎能让皇上直接食用?”
朱柏斜视了那太监一眼,并未回应。朱标也举筷尝试那海鱼罐头,朱元璋又夹起一块,吞下鱼肉后,对陈公公吩咐:“将这大胆的奴才拉出去,重责三十板。”
陈公公同情地看着那新来的太监,禁军便将他拖出去施行刑罚。
“父皇,大哥,味道如何?”
朱元璋沉思着,似乎在细细品味那海鱼的味道。
朱标笑着回答,嘴角还挂着油渍:“味道甚佳,只是略咸,下饭食用最为合适。”
“标儿所言甚是,柏儿,你这海鱼罐头的成本几何?定价又是多少?”朱元璋目光锐利地扫向朱柏。
“父皇,实不相瞒,我亦不知成本多少,但临川侯长子胡振戎此刻正在应天码头,父皇可召他入宫一问,或许还能顺便签订一份契约。”朱柏话音刚落,便露出一抹憨笑。
“唉,你这逆子,有利可图总是想着你的亲戚,那便召见胡振戎吧。”朱元璋摇头叹息道。
胡振戎怀着忐忑的心情步入御书房,恭敬地行礼:“末将闵地水军总兵胡振戎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参见湘王殿下。”
“胡将军,平身。”朱元璋亲切地对自家外戚笑道。
“湘王屡次向朕提起胡将军,朕亦有些疑问,望将军解答。”
“末将定当知无不言。”
“那海鱼罐头的成本到底如何?”
......
通过与胡振戎的交谈,朱元璋了解到大量生产后,每罐海鱼罐头的成本约为10文,运输费用亦需10文。
“柏儿,你打算将海鱼罐头定价几何?”
“父皇,一钱银子一罐,不知妥否?”朱柏试探性地询问。
“逆子,百姓一年所得不过十两银子,你却要一罐海鱼索要一钱银子。”朱元璋说罢,做出欲打朱柏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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