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遥回忆起桑植的境界等阶，不对啊，桑植明明已经金丹期了，怎么可能没有破镜，就算是吃药吃上来的，也得走流程不是，不然就是和沐轻柔一样的下场——被打回原等级。
巫族老族长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缓慢地走到了窗边，透过窗看向了等在屋外的桑植：“桑植，修习的，是妖族异术。”
“妖族异术？”慕之遥瞪大了眼睛，“巫族这边确实有不少修习妖族异术的，但是这跟破镜有什么关系？”
“因为，修习妖族异术的破镜，即使是金丹期以后，也不需要渡天雷劫。”巫族老族长的声音缓缓传来，似乎沉浸在某个回忆当中。
“修习妖族异术居然不需要渡天雷劫？”慕之遥感觉自己被刷新了对整个修仙界的世界观，满脑子都是“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就这个修仙界居然真的有捷径呗？
不对啊，慕之遥又想起了沐轻柔的案例，沐轻柔就是从妖族异术上来的，但是沐轻柔上一次天雷劫的时候还被当成漏网之鱼逮住了，直接打回原型。
这么想着，慕之遥也确实问出来了：“我见过修习妖族异术的人，尽管当时破镜躲过天雷劫，但是境界不稳，一旦被天道发现，直接就被天雷揍回去了。”
巫族老长老回身看着慕之遥，目露疑惑：“哦？你居然见过修习妖族异术的人被打回了原境界？”
“嗯嗯。”慕之遥疯狂点头，因为虚弱还没有补足血色的小脸十分肯定，“见过，就我来阳城之前。”
“呵呵。”巫族老族长目露讽刺，“妖族异术分为两种，一种是妖族世代修习的妖术，通常被称为正统妖术，这种妖术的破镜升级，确实不需要渡天雷劫，但是也有极大的副作用，也就是，修习者最多只能到金丹期。”
慕之遥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没有更远的上升空间了？”
“是啊，没有上升空间，而且，境界相对修仙界的修士来说，也会相对弱两个等阶，所以一般即使是能学到妖族异术的修士也不会轻易使用。”巫族老族长缓缓道来。
慕之遥歪了歪头，语气中有一丝不解：“但是我在巫族看到不少人身上都有妖气，难道不是修习的妖族异术吗？”
“是。”巫族老族长点了点头，“巫族世代封闭在这西南瘴气雨林边缘地带，作为修仙界和妖族的分界线守护者，一直以来也不和外界多打交道，以不需要渡天雷劫的妖族异术来支撑修为境界，已经足够巫族镇守一方了。”
慕之遥了然地点点头，也是，要不是这一次厌离发现西南异动，大抵没有人会注意到阳城妖族这边的异向。
“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是妖族强取豪夺的异术，用的是妖族最邪恶最血腥的掠取之术，说得好听是用药物辅助，殊不知，这个药物却是踩着多少人的鲜血炼制而成的。”巫族老族长苍凉的声音传来，有那么一个瞬间，慕之遥仿佛听见了老族长声音里的悲哀。
慕之遥想起在妖族那个密室空间看见的东西，陷入了沉默，没有出声。
巫族老族长似乎也陷入了回忆，没有继续往后说。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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