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离开了,老夫人严肃责问起来,“好端端你说的什么话?”
杨义琴撇撇嘴,紧接着拉了白氏的手,“母亲,我是想让秋儿好好亲近五娘。”
老夫人见女儿这个样子,面色缓和下来,“那你嘱咐秋儿私下多与五娘往来便是,扯什么亲戚关系,听了让人笑话,岭南温家是什么地位,秋儿着实配不上。”
杨义琴又嬉皮笑脸起来,扯着老夫人的手撒娇,“母亲,您是知道岭南温家有多富贵的,秋儿若是和五娘亲近,五娘随便赏点东西,秋儿日后出嫁也体面啊。”
老夫人听完大怒,撇开了女儿的手,看着女儿失望不已,“你如今怎的如此眼皮子浅。”
杨义琴听见自家母亲如此说她,火上心头,哭诉起来,“母亲,你可知女儿近十年过的什么日子,我的嫁妆都花近大半了。”
老夫人闻言,大吃一惊,气骂道,“没出息的爷们才动女人的嫁妆!”
杨义琴想起那些苦,真的伤心起来,流着泪,讲她如何不易,郑南因外放,郑平侯府便分了家,本来家底就不厚,一分到手也不剩多少。
初时,她习惯了富贵日子,挥霍起来不知当家难,后来变卖了铺子,去往沧州,郑南俸禄不多,她便拿银子去做生意,亏了不少,再后来就开始用嫁妆贴补家用了。
老夫人抱着杨义琴痛哭,心疼自家女儿,“你缺什么问母亲要便是,如何叫秋儿去讨好五娘,这不是戳母亲的心窝子。”
杨义琴依偎在老夫人怀里,她知晓谋差事没那么容易,如今父亲又被贬了官,就算为丈夫谋算,不过也是六七品小官。
若是这样,她还费尽心思回来做什么,大嫂出嫁时的百抬嫁妆,屋里吃的用的她都是见过的,哪样不是好东西。
只怕是整个永安侯府,都没有大房富贵。
在沧州收到家书,知道大房只剩一个杨如期,才十一岁,这不是机会刚好来了,拿了温氏的嫁妆打通送礼,丈夫的差事不就有了。
若是被发现,那也是差事落实以后的事情。只要跟父亲母亲磕头认错,家丑不可外扬,顶多将她一家人赶出去,到时候在汴京买个好宅子还不容易。
想到这些,杨义琴就没那么伤心了,从母亲怀里出来,擦了擦眼泪,“母亲别生气,云娘知错了,就只叫秋儿跟五娘学学气派,不攀扯亲戚关系了。”
老夫人也擦了擦泪,看着女儿确实是老了不少,比汴京同年的妇人憔悴得多,心软得一塌糊涂,“几个姐妹平日多相处相处也好,我哪儿还有几套年轻时候戴的头面,待会就让常嬷嬷送到你院子里去。”
杨义琴闻言,又湿了眼眶,哽咽道,“母亲,多谢母亲,”
“傻孩子,什么谢不谢的,你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心疼谁心疼。”老夫人拍了拍杨义琴的手,随即想到姑爷的差事,让杨义琴放心,“姑爷的差事,我这几日就和你父亲商量,早些定下来,你也能安心。”
杨义琴点头,心里却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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