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期这一睡便睡到了正午,醒来时不禁感叹,禁足也是有好处的。
陈若莲近日身子好了不少,为着侯府的将来打算,老夫人还是叫她跟在身边学着管家,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永乐侯府是在走下坡路,可这爵位还能传三代不是。
白氏尽管避过了休妻,可杨侯爷和老夫人不待见她合府都看得见,她的心腹也没了,现在是一贫如洗,手里也没有可用之人,只能每日带孙子和孙女。
尝过了呼风唤雨的体面生活,怎么会甘心只待在后宅带孩子。她不禁开始想起出事前杨义琴在她耳边说的话了。
首先她得有银子,这样才好重新培养心腹,有了心腹才好办事,等日子久了,再寻合适的时机拿到当家权。
于是白氏脑海中便有了一个计划。
温氏去后,她接过管家权,园匠曾经禀报过紫薇院的东墙角面有裂缝,问她是否要修缮,当时她为了少支出一笔费用给拒了。
天黑后趁夜色倒是可以去瞧瞧。
夜色如幕,亥时末,侯府内寂静无声。
白氏起身随意套了个外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丁香院。
两个二等丫鬟虽也跟了她许久,但从前也只做些不近身的活,是以白氏没有把握她们是否忠心的前提下,决定一个人去探路。
绕过花园后,往紫薇院方向去,路上的蝉鸣让白氏稍稍不那么害怕,来到紫薇院墙外的东墙,她仔细瞧着墙上是否有裂缝。
过了约莫三刻钟,她额头倾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却还是没有瞧见裂缝。
“莫不是补好了?还是那裂缝太细了?”白氏擦了擦汗呢喃。
今夜出来的匆忙,没有戴驱蚊的香包,她的手臂和脖颈处被蚊子咬了好几处,痒得厉害。
这东墙临近着花园,种了不少的梧桐树和月季,蚊子和虫少不了。
她挠了挠脖颈,决定明日白天在远处瞧瞧方位,夜晚再到墙下找。
次日二等丫鬟芍药进屋伺候白氏梳洗时,看见她的脸吓了一跳,右眼皮处肿了好大一个包。
白氏只觉得右眼皮疼的厉害,且有什么东西压得眼睛睁不开,她起身照了铜镜,抬手一摸,又痒又疼。
芍药看到白氏的脖子和手臂上也有好几处轻微红肿,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白氏不耐道,“我昨夜心烦睡不着,在院子里头坐了会儿,被蚊虫给咬了,你去叫陈大夫过来给我开点药。”
芍药立即放下东西小跑了出去。
很快到了中秋,今年的中秋又有了新的花样。
河面上分别会有两条雕龙砌凤装饰的十分华丽的大花船,只要出的起银子便可上船,赏月,放花灯等等。女子上玲珑舫,男子上青松舫。两条花船并行游湖,既挨近了距离,又不至于没有男女大防。
两条船上还挂了许多灯谜,以及精美的花灯,这些花灯需要靠才艺来获得。
前三名才可获得花灯,而名次的高低由对面画舫上的人投票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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