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这幅模样,罗森就知道他想干嘛了,他手悄悄一翻,就出现一个鼓鼓的钱袋:“长官,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理亏,但我们夫人的确非常喜爱这些工艺品。要不您行个方便?”
一看到钱袋,钢甲战士心里震了一下,他估摸了下钱袋大小,就知道这里面至少装着100银朗特,这得顶他大半年的收入!
他左右迅速看了下,发现没人注意马车里罗森的小动作,心中的欲望顿时如气球一般迅速膨胀,一下就吞噬了他的理智。
别看他是岗哨统领,身上还穿着昂贵的鱼鳞钢甲,但他非常非常缺钱。他已经快30岁了,住的却依旧是尼洛嘉德城城东的贫民区,也没钱讨老婆,甚至连手上这把上好的钢剑,也是赊来冲门面的。要不是他上个月晋升成了统领,铁匠铺的那个精明的矮子绝对不会同意赊账。
可是,岗哨统领一个月只能从市政厅领到15枚银朗特,根本就不够花销!
是的,尼洛嘉德城的军规非常严厉,那些魔法师的眼睛非常毒,可现在魔法师不在,而他是真的缺钱啊。
‘不过是工艺品,既然对方愿意给钱,我就算放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一大笔钱,要是不拿到手,那实在太遗憾了!’
快速思忖了下,他将螺旋大喷子递还给马车厢里的罗森。
罗森接过武器,顺势又将钱袋塞过去。
钢甲战士伸手去接钱袋,但不知怎么的,他手竟然抖了下,钱袋竟然掉了下来。
罗森抬头一看,就见这钢甲战士眼光闪烁,神情中有一丝惊慌,他心中一动:“看来尼洛嘉德的法令的确非常严厉,这家伙应该也是第一次受贿,手生的很啊。”
他悄悄将钱袋捡起来,重新递过去。
钢甲战士伸手就要去抓,但被罗森躲了过去。
“你......”钢甲战士一愣。
罗森微微摇头,避过战士的手,将钱袋塞进对方的衣袖里,然后拍了拍,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然后高声斥道:“战士,你小心着点,别把夫人的东西摔坏了!”
钢甲战士只感觉心砰砰乱跳,他自然知道罗森是在帮他掩饰,立即借坡下驴,一脸歉意道:“对不住,对不住,一下手没拿稳。”
说完,他又赔笑道:“我可以让你把这些工艺品带进城,但所有的工艺品,我都得看上一遍才行。”
罗森心中大松口气,连忙道:“这是当然的。”
他将安妮的毁天和灭地火枪也都递了上去,当然,两把枪都卸下了子弹。
钢甲战士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很随意地看了一眼,又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最后指着扳机道:“这东西是干嘛的?”
罗森笑道:“这些都是工艺品啊,工艺品自然要挂在墙上。这个圆孔,自然是用来穿绳子用的,而您现在摸得这个扣子,则是固定绳结用的活扣。”
“墙上挂战锤?夫人的口味可真是独特啊。”
他又拍了拍毁天和灭地火枪,高声对周围的几个士兵道:“你们看看,这玩意有问题吗?”
士兵们都听得明白,这怪玩意就是装饰用的工艺品,既然长官有意放行,他们怎么会去驳长官的脸呢。钢甲战士一问,他们都是连连摇头。
钢甲战士便将两把火枪递还给罗森:“很好,我检查完了,都是没什么威胁的工艺品,还给你吧。”
罗森笑道:“非常感谢......战士,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钢甲战士一愣。
“我的夫人很喜欢收藏工艺品,以后或许还会带更多工艺品进程,但您知道的,如今的形势,十分不方便,如果您能稍稍帮忙,我们自然不吝报酬。”罗森的声音很低很低,保证只有钢甲战士能够听见。
他这么做,是想在尼洛嘉德城中培养一些眼线,一是为自己以后进出大桥提供便利,另一方面也能尽快知道尼洛嘉德学院的一些重要信息。当然,成不成,还得看对方的意愿。
钢甲战士轻轻摸了下袖子里的钱包,心中顿时大动,他立即道:“我叫费尔曼,桥头守备队长,夫人若有什么事要帮忙,尽管找我。”
“费尔曼,我记住了,非常感谢您”罗森认真说道。
“嗯,我还要继续检查一番。”
钢甲战士费尔曼装模作样地绕着马车转了一圈,时不时用手轻轻拍了拍马车后面的几个行李箱,又探头看上一下。远远看着,就好像是在检查行李箱似的。
就这么绕了一圈,他往后退开一步,手一挥,喊道:“这辆马车没问题,可以进城。”
哨卡的士兵便挪开了木栅栏,马车夫约翰抽了下响鞭,马车便‘咯吱咯吱’地驶上了大桥。
等过了桥,罗森长吁口气:“总算进城了。”
安妮却不怎么高兴:“进是进来了,但一下就花了1000银朗特呢。我们的钱可经不起这么花呀。”
罗森倒不在意,摆了下手,笑道:“银朗特嘛,花了还会再来,放心吧。”
薇罗妮卡却还想着之前炸弹拐弯的事,眼见闯关成功,她立即道:“现在可以解释了吧?”
“当然。”
他拿出一个羊皮纸,在上面画了个圆球,又写下几行奇特的公式,然后笑道:“奥秘,就在铁球的旋转上。”
其实这就是伯努利效应,在足球中的香蕉球,乒乓球中的旋转球,之所以能走出异乎寻常的弧线,也是一样的原理。
薇罗妮卡探头看了眼公式,眼神就变得一片茫然,过了许久,她摇了摇头:“看不懂。”
小爱丽丝也看,也双眼发傻:“哥哥,这什么意思?”
安妮也是两眼抓瞎,完全不知所云。
罗森哈哈一笑,开始仔细解释其中的空气动力学。
......................
就在罗森向众人解释炸弹空中拐弯的奥秘时,尼洛嘉德学院院墙外,十几个魔法师围绕在爆炸地点旁,一边观察爆炸痕迹,一边频繁讨论,试图寻找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