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奈的他，一个清晰的白眼跃然而出，似乎在说“你可真行”。
......
第二天，因为这几天的热搜风波，程昊再次出现在了片场里。
难得，他这次是真的为工作而来的。
他与张安意擦肩而过时，少有地没有开口蛐蛐或是特地为难，像不认识似的走了过去。
他这次是带着喜讯来的。
听说电影制作方借着这一次黑料趁机宣传了一波，热度大涨特涨，
电影未播，黎正和张安意的cp就有同人作品的产出，
短短一个月内，超话就登上了cp榜单上的前十位。
这样惊人的热度甚至拉来了不少空降的赞助商。
经费从天而降，马丰喜极而泣，毕竟在筹备阶段，他当初是最愁的人。
虽然不是什么科幻片，但是这破戏组，连主角用的出租屋都租不起，程昊当初只给他租了两个星期。
可偏偏这个景是最重要也是出镜最频繁的，这可不就是在为难他吗?
现在经费来了，房租也续上了，他终于可以大伸拳脚，专心搞创作。
这次连马丰也忍不住夸赞：
“程制片，您这波营销手段绝啊。”
程昊拍了拍他肩，没有回话。
马丰开心，难得多话，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
“我就说那天你怎么和张老师先走了，原来是去策划这件事了。这次真的是强强联手。”
“小事，咱们低调哈。”
程昊压低嗓音，把激动的马丰摁了下去。
张安意和黎正坐在不远处休息。
黎正闭目养神听着歌，张安意用化妆间偷偷瞧着程昊的一举一动。
真怪啊。
就张安意了解的程昊来看，这种光辉事迹，他不可能不用来炫耀，
毕竟他就是想让工作人员当他神来拜的，现在多好的机会啊。
难道是因为那晚的事心虚着呢？
不过张安意不想再深究了。
既然他那晚能做出那种行为，那总有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
比起这个，令张安意更好奇的，是那位“长安归故梨”的身份。
今天张安意就想找出“长安归故梨”好好答谢一番，
但在戏组里试探一天了，还是没能把人给试探出来。
作为“妇女之友”，平时他和女性工作人员都相处得很不错，
在片场休息的时候，他就没少和女工作人员们唠嗑聊八卦，
当然甚至有时候他会沦落成团欺，被几个女生追着一路跑打得嗷嗷乱叫的。
他自以为和整个戏组的工作人员都够熟了，可就从来没听说过有他粉丝在啊？
这粉丝怎么就藏那么深呢？
张安意百思不得其解挠着头，而一旁的黎正可能是太累了，听着歌脑袋开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上半身不自觉地慢慢倾斜。
看着一旁快要睡着的黎正，张安意偷偷使坏凑近，
当靠近到合适的距离时，他微微侧身，将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朝着黎正靠过去。
黎正似乎有所感应，脑袋晃悠了几下后，终于找到了着落点，缓缓地靠在了张安意的肩膀上。
张安意悄悄侧头看向靠过来的黎正，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试图压抑住内心快要溢出来的窃喜，
但那疯狂向上的唇角和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肌肉还是出卖了他。
张安意得意洋洋，正想往化妆台拿手机借镜子拍下这一幕时，
他看见了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在后面偷偷看着他。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却又是不由自主，
等张安意在镜子里看见她时，她目光顿然变得羞涩和紧张，转身就跑走了。
等等，等等！
那该不会就是“长安归故梨”？！
张安意“唰”地站起身追了过去。
安睡中的黎正突然失去了支撑点，三个凳子脚缓缓离地，脑袋差点没栽地上去。
黎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