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草看着监正提壶给自己倒茶,心中一叹。
抬头仰望天空,闭上双眼,任由阳光洒在脸上,感受着冬日骄阳来到的那些虚暖意。
“心有不甘?”
监正看着谢草的样子,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谢草再次坐直身子,双手揉揉脸,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有什么不甘?又不是什么坏事。”
大秦皇室驸马。
单凭这个称号都会有太多的人趋之若鹜,而且每一个人论背景都要比他谢草强上不知多少。
相较于那些人,他谢草的出身和实力等够获得秦皇认可已经是得天之幸。
“没那篇策论,你或许还有机会,但那篇策论一出,你就没有任何的机会逃脱这门亲事。”
谢草目光呆滞的朝着监正看去,良久之后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后的苦笑。
“原来如此!”
拿出一壶酒,谢草无比郁闷的喝上一口。
原本想着拿出那篇策论,凭借策论的功劳可以跳出棋局,现在看看他终究还是低估一个帝王对人的戒备之心。
“想通了就好,原本我们也没有想着你能够有多大的建树,但浩然天下一出,还有这段时日你在刘府的所作所为,让陛下和本座越来越期待那篇策论。”
谢草闻言心中更是郁闷。
秦皇和监正对策论越期待,这对他而言逃脱这门亲事的可能性越小。
“其实你们早就选定好了孔?”
谢草虽说想通一些关节,但心中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他本就是我们选定的改革人选,因为他从未住进问策学宫的草棚,而是在街角自己搭建草棚。
而且刘相之后的宰相是曹显智,后面才是孔万书,但是你的出现,让浩然天下现世,刘相之后也就再无宰相之位。”
“原来如此,是我自己自作聪明的跳进这场原本与我没多大关系的棋局,还真是自作自受。”
谢草苦涩的说着。
按照监正的说法,原本他的路本应该是江湖,帮助赢天地修炼完成《九炼绝情经》,然后离开大秦。
之后大秦的一切都会与他,还有谢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后面是他想要让谢家进入长安,在长安站住脚,自作聪明的开始查案子,显示自己的价值。
从这一个个案子之中,秦皇、监正和刘相他们似乎看到一条比他们原本是设定的改革方案更好的方案。
自此他才算是正式被秦皇三人拉入棋局之中,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
“从什么时候把我拉入这场棋局的?”
监正喝一口茶,思索一番回道:“在税银案之后,那时候我们从你身上看到我们之前没有看到的地方。”
“所以后面的案子都是对我的考验,包括冀州的事情。”
“冀州的事情让我们发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不管哪一个皇子上位都不会让改革顺利的进行下去,只会保持现状。
在这时候恰好赢天地跳出了《九炼绝情经》的束缚,更是领悟到了帝王之道,这让我们转变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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