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苍狗,日头已经落到西边。
尉迟俊才洗漱完之后从房间中出来,整个人身上也是多出一股铁血气息。
“怎么看你心事重重?”
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倒两杯酒,递一杯给谢草,尉迟俊才转身坐到一旁。
谢草端着酒杯,缓慢坐起身子,看一眼身旁的尉迟俊才。
“没啥事,不过看你这一趟收获很大?”
“得到一本适合军阵的功法,也算是完成多年夙愿。”
尉迟俊才语气很是平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欣喜。
“高兴的事情,怎么从你身上感不到一点喜悦?”
谢草调侃着,喝掉杯中酒,提起酒壶又给自己和尉迟俊才倒上。
“以前总是向往着转修适合军阵的功法,现在已经完成这个夙愿,按道理我应该高兴,但实际上心中却是空落落的,感受到一丝喜悦。”
尉迟军喝着酒,抬头望着天空。
迷茫!
此刻他心中很迷茫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做什么?
去参军?
以他的身份几乎各国的军队都不会要他。
回家?
从这一路上自己大哥派人追杀自己,家族没有阻拦,他就已经明白自己没有家。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总要失去一些东西,这倒也正常。”
尉迟俊才转头看向谢草问道:“那你呢?”
谢草指了指自己问道:“我啊?”
“嗯!”
谢草揉揉脑袋,想了片刻回道:“我就是一枚棋子,在得到的过程中,在不断失去自己的自由。”
“你小子要知足,尉迟小子想当棋子还都没有资格,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观玄的话让谢草无法反驳。
有人说过婚姻就是一道围墙,墙外的人向往墙里面,墙里面的人向往墙外面,此刻的他又何尝不是这种状态。
要说对那些下棋人有多恨,谢草反倒没有多少。
前世所有人都是冰冷的数字,现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是棋子,都只不过是上位摆弄的玩偶而已。
挣脱棋局何其艰难,原本想着离开长安,算是跳出棋局,经历过南域的这些事情,他才发现跳出棋局他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前辈说的是,是我有贪婪了。”
观玄很是诧异的看着谢草,没有猜测的反驳,而是认了下来。
“这还真不像你说的话。”
“色厉内荏的话只会显得我有些肤浅,与其让您老看笑话,反倒不如直接爽快承认下来。”
谢草笑着说道,端起酒杯对观玄遥敬一杯。
看着谢草不接茬,观玄也没有和谢草斗嘴的心思,没好气的说道:“早去早回,不要惹事情。”
话音落下,刘文倩三人便从房间中出来。
一行五人走出玄明楼,朝着中央广场而去。
来到广场,谢草对着刘文倩四人说道:“你们去换东西,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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