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滞，景郴直接拿起旁边黑色的毛衣：“这个就好。”
连清烊嘿嘿一笑，凑近他耳边说：“主要是我们脸很配。”
连妈妈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上露出了笑容，让连爸爸也给自己挑衣服。
最后，一家四口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像是没经历过任何伤痛的离别，只是普通幸福的一家人。
*
除夕那天景郴跟着一起回了连家祖宅，他们家和其他亲戚交情不算深，看着他们带人过来不冷不热说了几句，也没太过的举动。
之前连爸爸不想和他们一起过除夕夜，所以回祖宅吃饭的时间就变成了中午，吃完饭大家再象征性地道几句祝福，便陆陆续续各回各家。
景郴沉默地看着他们如同走流程般吃了这顿饭，表情难掩复杂。
连清烊注意到后凑过来说：“我感觉我们班的感情都比这一桌深，他们这些人跟在路边东拼西凑过来的一样，简直比AI还AI，就那个姑父的新年祝福，跟我去年和前年听到的一模一样。真不知道这些亲戚是怎么回事。”
景郴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复杂，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
除夕夜守岁，连清烊和景郴吃完饭陪连妈妈看了会儿节目，就先一步忍着困倦上楼了，两人窝在一个房间，给那些发来祝福的朋友回消息。
马思学还直接弹出视频，跟他们聊了一会儿：“新年好啊新年好。景哥，你跟清哥一起过年啊，真好。明天要不要出来聚聚啊，刚好让你们看一下我买的一件超级好看的衣服。”
连清烊直接拒绝：“就你和老马那一脉相承的审美，我都能想象到那衣服有多奇葩，聚可以，不可以穿丑衣服，要不然我直接把你衣服扯下来擦桌子。先挂了啊，我这边来电话了。”
“好好好，明天见。”马思学说完就被迫挂断电话。
连清烊看到来电是一串陌生号码，想着估计是班上的同学，接起来开了免提，对面却很安静，他先问道：“喂？您哪位？”
景郴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和连清烊对视一眼，看向他屏幕上的手机号。
“清清……”手比脑子快，在听到声音的那刻，连清烊果断挂了电话，然而脑子还有些懵，他看向景郴，脸上尽是茫然。
景郴低声一笑，问道：“这个声音有些熟，是姓谢的那位旧相识？”
连清烊没说话，景郴又道：“人家跟你拜年，干嘛挂电话了？”
说话间电话又打了过来，连清烊没动，手机被景郴抽走接起，对面这次很快传来急切的声音：“清清，我只是想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