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睿挡在灵柩前,语气中带着痛苦与偏执:“我不能让她离开!灵儿是我的……她哪怕只有身体在,我也绝不能失去!”
凤翊的目光陡然一冷,伸手燃起一簇幽蓝的凤凰火,火焰烈烈,几乎逼近云君睿的眉心:“你不配提‘爱’这个字!两辈子,她为了你舍了命,如今你连她的安危都顾不得?云君睿,你若再执迷不悟,我不介意让你和这些蛋一并消失!”
云霄凌见状,连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沉声道:“凤翊兄,冷静些!君睿他只是……”
“只是自私!”凤翊打断,怒火喷薄,“云霄凌,你告诉我,若灵儿的肉身腐坏,你们云家拿什么来向她的灵魂交代?还是说,你们根本不相信她会回来?”
此话如同重锤,砸得云霄凌哑口无言。他回头看向自己的长子,却见云君睿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痛苦与挣扎。他的手紧攥着灵柩边缘,青筋暴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灵儿会回来?”他声音低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抬头看向凤翊。
凤翊冷冷一笑,目光中有压抑的痛楚与希望:“她一定会回来。但前提是,她必须有一个完整的肉身。若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等着彻底失去她吧。”
云君睿的身体一震,像是被抽走了最后的力气。他缓缓跪倒在地,目光死死盯着灵柩中的陆灵儿,声音颤抖:“灵儿……真的能回来吗?”
凤翊收回凤凰火,转身向外走去,语气低沉却掷地有声:“明日,我会带人来接走灵儿的肉身。如果你还有一丝爱她的心,就别再阻拦。”
偏殿重归寂静,唯有三颗凤凰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云君睿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喃喃低语:“灵儿……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却满是无法遏制的悲痛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