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他确实什么都想到了,可她,这次也将他的心意彻底辜负了,他是真想让她回去,光明正大的回去,做他这个太子太傅,将来的帝王师,可因为那小小的疏忽,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她无法去到前面治水效命,也无法再去面对那些灾民。
本来打探到遽尔他们真正的目的已经做了重新的部署,却还是被她一手玩烂,他如何不失望?如何……
再那么坚信她可以做他这个老师?
“是我将这一切导致到如此地步,便是他不责怪,我也明白做多少都无法偿还的。”
太叔玧见她这幅心神不符,倒是心情复杂。
之前她好好的时候总感觉太吵太让人头疼,她好像永远有精力让人拿她没办法一样,只有在生病到动弹不得的时候才感觉病弱西子,安静而美好。
现在可好,她人好好的,精神却是如同病入膏肓的恍然无主。
他并不清楚晋朝歌对她的安排,或者说处置,具体是什么,可看她这幅样子,已经再明显不过,莫说晋朝歌明显已经对她有了处置,便是没有处置,对那些受害民众的歉意,也足以让她无力承受的。
明明一个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在这种时候,对待生命,尤其还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的无辜生命受害,这成了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手伸过去,稍微犹豫了下,最终意图握住她手背的手改为安抚的拍拍。
“就不要再为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折磨自己了,恐怕你还不知,便是你全力以赴,那个人如果真被逼急了,便是你以自己的命去赌,也无法阻止那场堤坝被炸。”
秦莫问茫然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浓浓的疑惑。
虽然她有预料到遽尔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但她也应该不至于如此被动的。
区别真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