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这一角度考虑的问题?”
晋朝真极为恭敬。
“是。”
再次微微抬首,他继续又道。
“所以当再涉及要不要报答她的养育之恩授业之恩时,其实已经不用考虑,儿臣找不出现在能够处置她的理由,也没有那么强烈,为报恩情,或者为报背弃之仇,一定要做些什么的意图了,现在对儿臣来说,过去的就真的过去了,重要的是往前走,如何走。”
惠雸帝又点点头,见他依然跪着,头还扣在地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才恍然觉得自己这头点的有点多余了。
从位置上起来,绕过书桌到他跟前,亲自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晋朝真有点受宠若惊的被他拍了两下有点消弱的肩,接受着惠雸帝的赞许。
“不错!你很清楚自己的目标,这很好,看待问题和身边的人都很拎得清,这更好。”
眼看他脸色反倒比刚才还苍白,像是受了多大的惊吓一样,惠雸帝无奈的摇摇头,又与他到。
“不用担心,父皇没别的意思。”
这一句,莫说多疑的西宫殿下,便是秦莫问也不信的。
这是回答的好,足够镇定和缜密,才将话说的滴水不漏,万一真遇到一个傻缺的,或者她这样胆小的,怕就不仅仅是如此轻描淡写,还被褒奖赞扬了。
惠雸帝说的轻描淡写,他们这些听着的人自然是不敢当真的,只会在心下更为小心谨慎。
虽然皇帝此刻明面上还在说。
“你呀!从小体弱多病,心思也细腻,身体虚弱难免意志就薄弱,西宫又不是安宁之地,你在其中,云婆又是善于心计之人,难免受她耳融目染,有着不同于其他的感情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