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今天的长乐宫,主殿内传出的哀怨狂笑瘆人心骨,可长夜漫漫,没有一人去过问和安慰。
旁边的偏殿里,一如往常灯火通明。
伴随着这样瘆人的哀怨,惠雸帝端坐案前,通宵达旦的批阅奏折,神若入定,稳如泰山,仿佛隔壁的声音,丝毫都未影响他一分,身边除了浮郄这个老人伺候,身边无一人。
孤灯,老翁,如山的奏折。
多少年都这样过来了?如今不过多一个女子的怨念,没甚区别。
第二天,皇宫如这几日一样,平静无波,甚至因为要为两宫的皇子大婚,多了份并不算张扬的喜庆,长乐宫昨晚的一切到了第二天,好像随着升起的太阳,永远深埋在长乐宫的高墙之内一般。
都说宫墙高,而长乐宫的宫墙,好像比外围的宫墙还要高,能埋葬的……也更多,何况如今长乐宫里的人,经过上次厌胜之术后,惠雸帝一举将不该在的人都给清理了?
宫中沉寂的暗无天日的日子一如既往的过,外面朝贺加上要准备太子和皇子大婚的事,锣鼓喧天的准备着。
对于秦莫问来说如果真有什么不同,恐怕就只有……多了个酒友,多了个情人,这个情人,还是本该在东宫好好准备他的大婚,如今却兴致勃勃的给她在背上画起了海堂图。
比外面暗色的天更暗无天日的暗室里,周围用大颗的夜明珠照着,不是太亮,却很温和,很适合让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休息,而小塌旁边的矮几上,只放了盏比较亮的琉璃灯,将小塌上的人儿照的清清淅淅,方圆之内亮如白昼。
同样不修边幅的晋朝歌,就一手拿着朱砂,一手拿着精细的画笔,在她背上遗留的一部分如何也褪不去的伤疤上,为她画上殷红的海棠,如同血泊里开出来的,最妖异的血琉璃海棠。
晋朝歌下笔如神,很快一副海堂图便渲染于她精巧的背脊之上,一边做着最后的润色勾芡,一边问她。
“今天怎么这么乖了?”